在錢梅懷孕後,他命人將正室左側的廂房重新打整一番,還請了五個奶媽。
關天鵬抱著孩子離開房間,是去吃奶的。
“老爺,您別走啊,老爺……”不管錢梅怎麼喚他,他都始終隻顧抱著孩子離開,根本就顧她的呼喚。
關珍珠心中好一陣歎息,錢梅看來還是不明白了,生下孩子的她,隨時都有可能被關天鵬休了,過河拆橋可是他一慣的作事風格,這跟曹文軒還真是一丘之貉。
“關行,你去拿一千兩銀子來送給王家,讓王家的人直接去左大將軍府上告狀,像錢剛這種欺男霸女的狗東西,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死的。”
“知道了。”關行不問原因,隻知道接受命令,關行自然能猜到珍珠的用意,之前麗妃的事情,這左府跟關府早就已經關係不和了,就算是王家越級上告,隻要知道此事與關府有關,左將軍必會借這個機會出一口氣的。
轎子裏,關珍珠一直懶懶地靠著,眼前浮現去關天鵬在知道兒子不是自己親生時的痛苦畫麵,那真是太恨了。
若是這一幕娘能看得懂就好了。
關珍珠下轎時,小草早就在宮門外候著了,看到轎子過來,急急地跑了過去。
“小草,你怎麼不在屋裏歇著,跑出來做什麼?”關珍珠嗔怪道。
“娘娘,小草已經沒事了,娘娘,關妃娘娘在裏麵等您呢。”關珍珠聽到微怔,挑著眉毛看向關行。
“你知道她今天都去哪裏了嗎?”
“去了禦書房,回來時眼睛腫腫的,好象是哭過的樣子。”小草如實稟報。
“知道了,你在這裏守著,不可以讓任何人進來。”關珍珠冰冷地交待,隨後走進明月宮。
雨天過後的夏天,天空如同洗過一樣的明靜,泥土的氣息夾雜著芳草的味道,在微風中飄散,十分好聞。
一席紅色衣裙在一邊的桃園裏飄飛著。
“珍珠記得,皇上可是說過的,沒有他的允許,你是不可以進到明月宮裏,你怎麼忘記了?”關珍珠走到秋千邊上,隨手將秋千握住,讓它停下。
“哦,當然還記得,不過還要是謝謝你呀,那天本宮跳進湖水後,本宮就清醒過來了,還和皇上冰釋前嫌疑,對了,本宮忘記說了,是皇上讓本宮過來看看你的,說我們是姐妹,以後要互相關心愛護才是。”關翡翠從秋千上下來。
“那恭喜二姐了,終於可以不用換癡裝傻了,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啊,相府的那位新夫人生了個兒子,你是沒有看到他高興的樣子,看得珍珠都妒忌了。”關珍珠隨即坐上秋千,輕輕地搖蕩起來。
“哼,你現在懂了吧,你跟我一樣,在他眼裏,隻不過是她換取鞏固仕途的工具罷了。”想到關天鵬對娘的無情和冷漠,關翡翠就發自內心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