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深入骨髓的痛,使關珍珠身體的每個毛細孔都在顫抖,她的兒子,是活生生被曹文軒摔死的,當時血肉模糊,死的是那麼慘。
“怎麼了,沒有興趣嗎?”見關珍珠沒有轉身,關翡翠倒是急了。
“怎麼會沒有興趣?不知道有多感興趣呢。”關珍珠轉身,清澈的雙眸無害地看向關翡翠。
隻是這雙清澈的眸底,正湧動著一股暗流,仿佛要吞沒一切,可是關翡翠完全沒有察覺。
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提起孩子的就是關翡翠和曹文軒這對賤人,她會讓這對賤人後悔的。
湖水清澈平靜,在陽光下蕩漾著金色光芒,關翡翠站在涼亭邊,一陣風吹過,湖水波光閃閃,直射眼球。
“當初將麗妃推下去,就已經開始了複仇的腳步了吧?”關翡翠陰冷地道,若她早知道關珍珠是裝瘋賣傻,她定會早作防範的,結果肯定也會不一樣。
“我的外甥呢?埋在哪裏?”關珍珠徑直問道,雙眸瞬間如被一層冰覆蓋。
“你既然知道關明月的死因,你就應該知道,你兒子是死有餘辜的。”關翡翠故意這麼說的,隻是想激起她心中的憤怒。
“關翡翠,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這句話,你等著。”關珍珠的內心如同江浪一般翻滾著,仿佛是被人扔進了火山裏一般,渾身滾燙難忍。
“後必?本宮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把你們母子給解決掉,否則,本宮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這樣的下場。”關翡翠聲音陰冷如同地窖,雙眸變得猙獰。
“我再問你一次,大姐的兒子埋在哪裏的?”關珍珠的聲音十分陰冷,她記得很清楚,在她死前緊緊地抱著兒子,他們是不可能分開的,可是不管她問多少遍,她都希望兒子沒有和自己被這座冷宮化為灰燼,她知道這樣的機會是不可能的,曹文軒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容不下的人,即便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也會讓他灰飛煙滅。
“你真的想知道嗎?”關翡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關珍珠的臉,突然,一雙美眸收緊。
隻見她突然伸出一隻手,手指鬆開,一陣白色的粉末飄飛,瞬間就迷了關珍珠的雙眼。手中的白色粉末瞬間就迷了她的雙眼。
“你……”關珍珠震驚之時,隻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眼前一片模糊,緊接著,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不由控製地向後倒去,整個人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一般。
曾經,她以為自己的人生走到盡頭了,是那麼的絕望,悔恨,痛苦,可是又渴望繼續活著。現在,她真的活了,天不負她,又豈能負天的一片盛情美意?
“關珍珠,這一次,本宮不會再讓你繼續活著的,月牙兒!”看著昏倒在地上的關珍珠,關翡翠的唇角露出一絲得意的詭異之笑。
“娘娘。”暗處,月牙兒聽到關翡翠的召喚後走了出來。
“你聽著,按著本宮教你的,半個時辰之後,將皇上帶到永和宮後麵的陋室裏,聽清楚了嗎?”關翡翠冰冷地吩咐道。
“奴婢遵命。”月牙兒心中不安之極,但領命便退了下去。
關翡翠四處張望後見沒有人,趕緊將關珍珠扶起,走向永和宮。
曹宇軒豈會不知道曹誌軒對自己不會輕易放過,所以,當曹誌軒拿著劍指著自己的時候,曹宇軒並沒有覺得有多麼震驚,隻是很冰冷地看著這個把他當成神一樣崇拜的兄弟,不由得一陣啞然失笑。
八年了,曾經的少年已經磨礪成一位狂妄自大的蠢豬。
“你笑什麼?”看著曹宇軒一個人笑,曹誌軒更加討厭他,尤其是討厭這種失去兵權還竟然活得如此逍遙自在,他應該像一條狗一樣地活著,而不是這種始終目中無人的姿態。
“笑眼前可笑之人。”曹宇軒漫不經心地道。
“曹宇軒,我就知道是你幹的,曹宇軒,你當年手上有兵,公然覬覦皇後關明月,現在,還和她的妹妹勾搭不清,皇兄是心地善良,可是本王是不會像皇兄那樣慈悲的。”曹誌軒因為他的高高在上而更加憤怒,舉起手中的長劍就要刺向曹宇軒。
“忍不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還想殺了本王不成?”曹宇軒揚起眉頭看著曹誌軒。
“曹宇軒,本王知道你想知道關明月的真正死因,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就跟過來。”曹誌軒感覺到了曹宇軒身上強大的氣流,自知動武的話,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由得轉換了個話題。
說罷,曹誌軒就轉身朝永和宮而去。
隻要聽到與明月有關的消息,他都會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就會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他當時毫不猶豫便跟著曹誌軒的身後而去。
一直到永和宮的陋室,曹宇軒才上前將曹誌軒攔下。
“你知道明月是怎麼死的?”曹宇軒迫切地問道,目光急切。
“真相就在那裏,就看你自己有沒有膽量進去了。”曹誌軒的唇邊,勾起一道危險的笑意。
朝著曹誌軒手指的方向,曹宇軒毫不猶豫便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