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那麼一點點的愛上過本王?八年前,你說你愛我,但是父命難違反,你必須要入宮為妃,八年後你說你後悔了,還說自己過的生不如死,這真的是你的真心話嗎?還是隻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言?”
曹誌軒卻將她的手拿開,暗淡的目光中閃出絕頂的悲痛之色,他用八年的時間,愛的卻是這樣的女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王爺,翡翠句句都是真心之言,隻是我們……終究還是錯過了,翡翠的心裏曾經真的愛過王爺啊。”關翡翠淚如雨下。
“現在正是好時機,本王逃出來了,我這就帶你離開。”曹誌軒突然捉過她的手臂,就要帶她離開,可是,卻被關翡翠用力地甩開。
“你不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曹誌軒的眸底盡是冰冷的色彩。
心,在這一刻破裂成冰。
“不,不,不是翡翠不願意,隻是……”關翡翠慌亂地看著曹誌軒,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替自己解脫,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跟他在一起,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隻是你不舍得這裏的榮華富貴,不舍得皇後那個寶座,關珍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如果不是這件事情,本王還傻傻地被你利用。”曹誌軒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
他到漠北駐守,白白浪費了八年的光陰,為的竟然是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當真是不值得的。
“又是關珍珠那個賤人,若不是她,我們都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王爺,您是不是被關糊塗了,您千萬不要被關珍珠那個賤人給迷惑了。”關翡翠怒氣衝天地吼道。
她恨不得拔了關珍珠的皮。
“不是被人迷惑,是我自己已經清醒過來了,關翡翠,從這一刻起,本王與你,從此再無瓜葛。”說完曹誌軒就轉身離開。
見狀,關翡翠跑上前去將他攔下。
“王爺,皇上到底有沒有說要如何處置翡翠?”關翡翠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曹誌軒站了許久都沒有說一個字,最終,他道。“本王已經包攬下所有的罪名,亦求皇兄不要為難你,但是皇兄是怎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本王更加清楚,關翡翠,你就好自為之吧。”扔下這句話,曹誌軒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離開。
看著曹誌軒的背影淡出自己的視線,關翡翠的雙眸泛出陰冷的光,曹文軒是什麼人,她確實比誰都清楚,否則,她也不會為自己留下那張牌的,關珍珠,你想讓本宮垮下去,隻怕沒有那麼容易,哼!
明月宮內,蘭靈將曹誌軒和關翡翠的對話,原原本本地複核給關珍珠聽。
“主人,屬下回來之時,曹誌軒就離開京城了,要不要派人去跟蹤?”蘭靈請示。
“走了就走了吧,雖他有些囂張,但罪不至死,本宮現在擔心的就是經過這一些變故,曹文軒的矛頭會不會指向曹宇軒,你告訴天龍,小心護著南宇王,若是有人要暗中行刺,一定要好生保護,就算是暴露身體,也要護他周全,聽明白了嗎?”關珍珠神情異常凝重,聲音中滿是擔憂。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經過此事,曹文軒怕是已經懷疑曹宇軒了。現在就等著曹宇軒露出蛛絲馬跡。
第二天,曹誌軒與關翡翠之間的事已經在皇宮上下傳了個遍,就算是宮外也流傳了各種說法,曹誌軒當即被斬首,便是朝廷默認了這件醜事。
斬首完曹誌軒,李公公端著一杯毒酒,還有三尺白綾,一把匕首,得意洋洋地走進了翡翠宮。
“皇上口諭。”李公公拉高腔調,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臣妾關翡翠接旨。”
“皇上說了,奴才手上這三樣死法,關妃您任選一樣。”李公公將托盤放到桌上,雙手抱著拂塵,一臉悻悻地看著關翡翠。
關翡翠聽後並沒有太大反應,隻是緩緩起身,靜靜地看著托盤裏的東西片刻,眸底子全是一片冰涼之色。
關翡翠緩身而起,看著托盤裏的東西,眸底一片冰涼。
“忘了給關妃娘娘介紹了,娘娘,可以有三種選擇,這是毒酒,這是匕首,這個呢是白綾,雜家奉勸娘娘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若是雜家,肯定會選擇毒酒,沒什麼痛苦。”李公公陰惻惻地看著關翡翠,慢慢地解釋道。
“本宮要見皇上。”關翡翠的聲音突然響起,卻不想,換來的竟然是李公公一陣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