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虎退走,使團又重新出發,盡管司理理多麼不舍離開熊野,但還是被施禮監的人帶走了,熊野在她走的時候,用靈氣傳音告訴她,晚上回去找她讓她不必害怕,這才亦步亦趨的跟著那些嬤嬤上了另一輛馬車,而熊野的馬車跟隨使團車隊一路進上京,剛開拔範閑就閃身進入四輪馬車,笑嘻嘻的說,“叔,一會你可的關照我啊!”
熊野明白範閑在說什麼,看看周圍那些拿著爛菜葉子碎石頭的齊國百姓,熊野就知道這一定是沈重給的下馬威,點點頭說,“隨意施為,有什麼事還有我呢!”
“得嘞,有叔的這句話,我的底氣就足了!”說完翻身又回到使團的馬車上,對著王啟年和高達說,“準備好我讓你們備下的東西,我們隨時反擊。”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此戰慶國大勝,使團入城肯定見不到百姓夾道歡迎的盛況,當臭雞蛋爛菜葉就有些過了,每每四輪馬車要被臭雞蛋砸的時候,就像有一張無形的大手,把那些汙穢之物都攔下,讓熊野煩不勝煩,好好的跟若若小妞過二人世界不好嗎?這幫刁民重要來攪局。
“從北齊滾出去,不歡迎南慶使團!”
“滾出去,滾啊!”像這樣的聲浪,簡直充斥在使團經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群情激憤下,錦衣衛時刻保護著使團的安全,不過與道路兩邊的人群比較,無異於杯水車薪,就像是被海浪衝刷的堤岸一樣,隨時有垮塌的可能。
沈重見範閑麵色如常,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我朝百姓憂心國事,大戰不利,難免有些民怨,範大人多擔待!”
範閑看著使團馬車前出現幾個拿刀武者,撇了沈重一眼說,“我看不止是民怨那麼簡單吧!”
“範大人曾經親手擊斃程巨樹,那是我齊國武者,軍中坊間有習武人想要向大人討教,這些家夥不識大體,刺殺暗箭可都說不準,範大人不如躲回馬車,忍一忍就過去了!”
“錦衣衛連自家王城都管不住?”
“實在是沈某能力有限,慚愧慚愧!
”
範閑從車轅上站了起來,看著沈重的眼睛說,“我看不是能力有限,而是非要落我南慶臉麵啊!老高,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來!”
“大人,拿來了!”一根長杆裹著軍旗,被高達交到了範閑的手上。
“範大人這是?”沈重不明所以,看著範閑如何施為。
使團的車隊已經停了,隻見範閑一躍拿著那杆站起躍上馬車車頂,隨後讓王啟年駕穩馬車,說著他徐徐展開,那麵藍底金印繡著一條金龍的戰旗迎風招展,範閑穩穩的扶住戰旗,對著周圍還不甚了解的百姓說道,“諸位,這一麵就是我慶國邊軍第七營的戰旗,邊境一戰,第一麵插上你們北齊國土的,就是這麵旗幟!”
“下來,下來!”
“殺了他,他了他奪旗!”所謂千夫所指,範閑現在是感受到了,不過明顯感覺站在馬車車頂,讓他的武學修為增進不少,現如今他感覺都能夠與九品高手一戰了,回頭看了一眼後邊的四輪馬車,他明顯能感覺到這股類似於增幅效應的力量,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其實熊野並沒有幹什麼,隻不過就是利用重力領域,給範閑營造出一種假象罷了,真動手他還是用他自己的力量,隻不過對手都被削弱了罷了!
“範大人,眾怒難犯,沈某勸你還是下來吧!你這樣我可幫不了你!”沈重的臉都黑了,原本要落慶國麵子,現如今有些騎虎難下了,將範閑大殺了,影像兩國和談,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也就坐到頭了,而如果依舊讓範閑這麼耀武揚威,那齊國百姓顏麵何存啊!不經意的用眼神看向街道兩邊,那些武者都已經躍躍欲試了,給手下錦衣衛使個眼神後,就冷冷的看向範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