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大腦中的理智如離弦的箭,她控製不住地大吼。
“你凶什麼凶!不就是一件破衣服麼!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宋墨琛,我要是早知道你心裏有別人,我他媽死都不會跟你在一起!你這個騙子!你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這樣羞辱我……”
“啪--”
大掌呼嘯而來。
一個重重的耳光將她打倒在地。
嘴角滲出了血漬。
不存在的人。
宋墨琛腦海中如白光一閃。
白惠的話似是觸動了宋墨琛心底最深的痛處。宋墨琛幾乎是下意識地打了她一個耳光,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已經是怒極攻心。
白惠渾身如失去控製般地顫抖。
看來她連個替代品都不算。早就知道沒有好結果的事情,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掉入甜蜜的陷阱。
嗬,真是可笑。
她白惠這四年的忍辱負重的經驗教訓都算是打水漂了。她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漸漸放下心防。
現在得到了什麼!
一句輕蔑的‘你不配’,徹底打碎了她重新建立起來的信心。
傷痕累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宋墨琛眼裏殺人般的怒氣散發而出。白惠的眼中滲出了淚水。
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折磨我。
“我做了什麼……”因激動而滿臉通紅,淚腺被刺激,白惠略帶鼻腔共鳴的聲音響起,“宋墨琛,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來招惹我,算我求你,我,已經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
白惠的激動讓憤怒中的宋墨琛有了瞬間的清醒。
恍惚間,他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他要了她,卻到現在連一個明確的身份都給不了。
不一會,腦海中的憤怒強製熄滅了愧疚,他稍作恍惚的神情便又恢複了之前的冷酷和暴戾。
“不管是誰,違反了規則,就要受到嚴厲的懲罰!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
白惠似是瞬間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她隻冷笑著,素日裏溫婉的臉龐上,布滿了悲傷。
她含著淚眼,閉上。
“求你放過我,這本來就是一場不該開始的開始,早該結束的結束。就這樣散了吧……”白惠再次睜開眼,便與之前格外不同。
明如白晝,視線深若星空。
她半低著頭,毫無留戀地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宋墨琛眼睛半眯。胸膛上下起伏,怒氣仿佛隨時會爆發而出。
“啊……”
一隻大手一把拽過她的胳膊,將白惠拉到自己身前。
“現在就想走。”沒門。
白惠仇視地看著他,別扭地用另一隻手推宋墨琛,想要從他強勁有力的手掌中掙脫開來。
宋墨琛俯下身子,直勾勾地盯著她:“你逃不掉的,最好識相點,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後果自負。”忽而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她越是掙紮,他越不想放手。
宋墨琛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鬧翻天了。
“你快放開我,我和你早就沒有瓜葛了!”小臉皺成一團。
此言一出。
激起了宋墨琛強烈的占有欲。“沒有瓜葛?”嗬,她和他之間早已坦誠相待。
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
宋墨琛用力揪住白惠的衣領,此時鎖骨一下風光盡顯。
他餘光掃至此處,喉間一緊。
“最好現在給我自覺點,把這不屬於你的衣服脫下來。”宋墨琛聲音低沉。
“若是你不從,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白惠淚水盈眶,她憑什麼要被逼著做有辱於自己的事情:“宋檢察官,你今天就是把我殺了,這衣服我也不會脫的。”白惠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宋墨琛的眸子。
宋墨琛步步緊逼,白惠節節後退。
進入別墅。
兩人依舊僵持著。
白惠倔強地絕不屈服。
宋墨琛冷笑。你以為我沒有辦法能製服你。
他捏住她的下巴,便要吻下去。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大廳內回響。
她居然,打了他。
宋墨琛的臉色難看的很,如暴風雨前陰沉的烏雲一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