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眨眼,還算鎮定:“你當然知道,現在你樓下的那個臥室裏,全部貼滿了關於莫林天的照片,我身為他的妻子,你當然要調查清楚,想必你才是應該遭人詬病的那位。”
白惠雖不是什麼牙尖嘴利之人,可是在宋墨琛身邊待久了,也學會了抓住別人的弱點便開始狡辯。
宋墨琛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並未遮掩自己的職業秘密,現在卻被白惠當做把柄揪在手裏。
既然他坦蕩蕩,就不會怕被別人說。
“這樣的調查並沒有什麼稀奇的,我想記者們想知道,應該會更加‘深入’一些。比如,為什麼結婚四年沒有夫妻之實。”宋墨琛點出的並非白惠的痛楚,因為白惠對莫林天並沒有一絲感情。
她對莫林天隻不過是義務和履行職責。
但白惠生氣的原因,除了他如此直白之外,是宋墨琛奪取了她的第一次,她沒有向他追究任何責任,亦或是對她進行其他的補償。
甚至連句‘對不起’,她到現在都還沒聽到過。
而宋墨琛現在居然還有這樣坦蕩蕩的說法,他的表情看起來他就像是和這整件事沒有任何關係的旁觀者一樣。
“宋墨琛,你難道以為自己就很幹淨了嗎?既然當初你選擇攪和這豪門的渾水,你就應該知道,踏進來一隻腳,就不能再縮回去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說的不僅是宋墨琛,也是她自己的真實寫照,四年來,她如何有一天逃離過這可怕又令人絕望的生活。
他宋墨琛從小便在這‘渾水’裏長大,其中滋味,比誰都清楚豪門光鮮外表下的辛苦與不易。
“還輪不到你來和我說這些。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要從這渾水裏離開。”
白惠死死抵住他的胸膛,想要逃離這個黑暗,讓她不斷回想起,那些不堪的不回憶。
以前的歡愉和嬌羞,在現在看來全都是明晃晃的諷刺和奚落。
她臉上的淚水依舊未曾停歇。
宋墨琛對於她的反抗十分不爽:“你要是想走,沒有人會攔著你。”
宋墨琛臉色陰沉,莫名帶著奇怪的笑容:“難道你忘記我們倆之間發生的事了嗎,若是記者問起,如何知曉你和莫林天並沒有夫妻之實,我也未必要用你看到的那些我收集的證據”
盡管這些證據宋檢察官完全可以不用自己來出麵提供證明,可以找其他公開性質的私家偵探來協助出麵。
但是他就是想要讓白惠感到驚訝和痛苦,他以為,這樣便可以使得自己被白惠牽動著的內心不用那麼具有負罪感,亦或是覺得尷尬。
從而可以證明自己並沒有愛上任何人,這內心的波動不過是因為白惠驚豔的容貌和緊致的身體。
獲得心靈上的一絲安撫,亦或是心安理得。
“你現在不過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甚至到現在還沒離婚,”
白惠無話可說,宋墨琛說得都是事實,如同強行揭開掩蓋的傷口,血淋淋的疼痛再也遮擋不住。“但是現在,你卻爬上我的床,和我,這樣一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發生了那樣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