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峰死死盯著辛思昂的眼睛,“他確實是瘋子,當年做殺人勾當瘋了,後來散去修為,庇護泉下伍德妻兒也是瘋了,但他在我心裏,絕對是一個最值得尊敬的人,舍得一身剮,願意將一人推上一條坦途,我覺得值得。”
“施主,仙道被堵死了,我們拚盡全力修行,元嬰後期已經是最大瓶頸,僥幸破開入了化神,依舊無法飛升,那是一塊大石頭,把我們仙道的眾人全部堵在了這裏,需要一個人入神道,一拳將那塊大石頭給擊碎了。”
盧雲峰語氣激動起來,滿臉漲紅道:“這個世界武者千千萬,哪怕是修行中人,走的神道之人不勝枚舉,當我師兄當年對我說,要有一人登頂成神,必然要有那一口打破天幕的狂梟氣焰,伍德就有,所以他願意豪賭,哪怕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現在你明白嗎?我師兄這麼做,就是碎了伍德武道之外的一切牽掛,真有那麼一條成神,才會造福無數修行之人。”
辛思昂渾身大汗淋漓,寥寥幾句話,已經讓他如墜冰窖。
倘若他不是修行中人,也許不會有任何感觸,但他現在就是那被堵住飛升的修仙者。
這番話並不是盧雲峰說過,李貞君體內那個女人也說過,現在不得飛升了,結合盧雲峰的話,他可以總結為,飛升之路真被堵死了。
這是多可怕的事情,盧雲峰師兄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確實要為所有修真者打開一條大路,而不是永遠被困死在這裏。
哪怕是化神期神仙能有多少壽命?
幾百年,幾千年,上萬年,隻要飛升之路一直被堵住,哪怕是十萬年,到頭來大家也都是坐著等死的。
辛思昂心跳如擂鼓,砰砰亂跳,麵色漲紅一片。
盧雲峰笑道:“現在你覺得我師兄是偉大,還是卑鄙?”
他說話冷笑起來,嗬斥道:“施主,今天是一位修煉者來此,不是伍德本人來此是貧道最生氣的,他來這裏三拳打死我,我不還手,同門死師兄弟,把小師弟給他當兒子領養就好,隻要他武道能夠平潭,貧道跟師兄難道怕死嗎?佛家說因果,今日因,明日果,哪怕我是道家人,也認同這種說法,既然師兄犯錯,他一個人死不足以平息伍德心中怒氣,貧道死了就好,可你算什麼?”
“一個修煉者跑來這裏興師問罪,不感覺自己特別厚顏無恥!仙道被堵,關係整個修煉者的未來,你要不是受益者,我還高看幾分。”
聲音如雷,在辛思昂心湖炸開,他甚至絲毫不懷疑對方是在說謊了,簡直就是當成法旨一般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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