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保護我的?奉誰的命!”花婠單手支撐著下巴,顯得耐心十足:“是不是我父侯?”
“你父侯?”少年無語:“你放火燒山!東海侯那老頭如果知道了,不是應該將你五花大綁地捆回去受罰麼?!”
“你還挺了解我那個糊塗爹的!那……”花婠皺著眉頭,百思不解:“那總不會是宣王夜君陵吧?!”
自打重生以來,花婠一想到這個宣王,心口就覺得充滿苦澀,堵得透不過氣。
前一世,她為了取悅他。她收起弓箭長刀,努力學習琴棋書畫,裝了十幾年的賢良溫婉。結果,他竟然讓她做聯姻他國的犧牲品,另娶他人。
“宣王不配!”少年這次的白眼翻了不止三秒。
宣王不配?!這少年竟然如此藐視少年得誌的宣王?他到底是什麼人?
花婠不錯眼珠地盯著少年,從他的身手氣息而言,他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見花婠一雙水眸忽閃忽閃地盯著自己,少年這才垂下眼睫,一臉不耐:“真是看不出,你到底有什麼好?”
這人怎麼話呢?花婠心裏很不滿,她也沒自己是仙啊!
花婠:“我你這人……”
花婠本想再多問幾句,可剛剛張嘴了一句。少年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喂!你站住……這牆洞是你劈開的。賠客棧的銀子,你來出!”花婠頹然地躺回到床上,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她身邊的少年一頭霧水。
夜已深沉,花婠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快至晌午了。
因為起來得晚,花婠匆匆梳洗一番,簡單係了男兒發飾,吃了兩個饅頭,出了客棧大門。
剛一出門,就看見少年站在客棧門口等她,手中拽著兩匹上好的黑馬。
“你買的?”花婠再次確認一下,這家夥竟然還給她買了馬?而且,成色還不錯。
“不然呢?難道是搶的?!”少年將馬韁扔給花婠,回答的輕描淡寫。
“你是哪個冤家專門送上門來氣我的麼?!大清早的!”花婠試探著再看了一眼少年:“你不會想以此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對我死纏爛打。讓我以身相許……吧?”
“……”少年無語地再次翻了個白眼,要是換做別人,對她幾乎沒有防禦力。
傾國傾城前凸後翹,媚眼如絲柔情百轉……,這樣的女人,世上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哪個不想讓她以身相許,同她耳鬢廝磨……
可他,大概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不能對她動那種心思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她是那家夥看上的女人。
“喂,你叫什麼名字?”花婠騎在馬上,歪著頭看向少年。根本沒抱希望,他會回答她。
“我不叫喂!”少年。
花婠:“……不然,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嗯,就疆夜美人!”
少年一臉黑線:“納蘭子期!”
花婠:“啊哈?納蘭子期……嘖嘖嘖……可惜了這個好名字!”
她笑顏狡猾嬌嗔,少年心頭微動,勒住馬韁停了下來。
遠遠地看著花婠慢慢的背影,心裏暗想:
如果那家夥的話,不是真的。也許……
“納蘭子期,子期,自欺!自欺欺人?”打趣著少年名字的花婠在前麵絲毫沒察覺身後少了個人:“其實,你長得這麼好看……咦,人呢?”
回過頭,花婠才看到:納蘭子期一個人溜著馬,走得有氣無力。
納蘭子期?花婠默念了兩遍這名字。到底這個叫納蘭子期的家夥,會是誰的人呢?
看他剛剛那語氣,外加上這身手,花婠自知,硬甩也是甩不掉的。
“我要去神機營,你也能跟著?”花婠停在原地,等了納蘭子期半。
這是她改變命運必須要做的事:“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的好,我並不太需要你的保護!”
聽到花婠要去神機營?納蘭子期瞬間拉住馬韁,拽停了駿馬,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