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李內官咬著牙,指著花婠的手指顫抖著。
“好走不送!”花婠挑挑眉,左手抽出軟鞭,威脅地撥開李內官的手指:“大人,心手指……會斷!”
這個李內官也太瞧她了,她喜歡錢!可也不是什麼錢她都稀罕要的。
“你給我等著!”李內官麵色一驚,趕緊收回手指。隻是全身上下此刻氣得直哆嗦,多少年了,還頭一回有人敢當著他的麵這麼算計他。
“噦……”花婠特意惡心了一下,這李內官的蘭花指真是練到家了。
“怎麼這麼破?”女子皺著眉頭看了看字一號房。
“破?”花婠掠過地上被女子踹翻的楠木桌,心裏反駁:這也算是賀蘭城最好的房間了。
“賀蘭城之前,這李內官就這塞江南客棧是最好的客棧。”女子聳著肩冷嘲一聲:“就這麼個好法?”
來之前,她也聽塞江南是這賀蘭城最好的客棧,可這些個陳設真是沒法入眼。
“……”花婠捂了捂懷裏的金子,敷衍的話都懶得一句。
跟這女人聊,她是真的覺得累。
尤其她居高臨下的樣子,但凡是個正常人,看了估計都會覺得討厭。
“就這樣吧!”女子朝著身後已經返回來的婢女掌燈使了個眼色:“掌燈!”
這地方,隻要能等到他,再破也值了。
“喏!”婢女掌燈立刻拿出一件緋色軟墊給女子鋪上。
“如今行宮又不能去住!”女子噘著嘴巴透過窗子,氣鼓鼓地看著遠處。
“那是什麼地方?”女子問身邊的婢女。
“軍營!想來……”婢女答得心翼翼:“應該是世子爺的大營。”
“那裏就是西關大營?”女子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
婢女:“是!”
“喂!你站住。”女子頭也不回地出聲叫住打算離開的花婠,對著她指著西關大營:“你去過那裏麼?”
“……”已經退出門外的花婠,腳下一頓。她可沒工夫陪聊。於是花婠頭也沒抬地回了句:“沒去過!”
“你沒去過!我也沒去過。可她卻去了!”女子的聲音帶著幾分妒忌,妒忌中全是狠厲。
“誰?”花婠不由得回身看了一眼女子所的位置。
西關大營?花婠被燃起了一點點好奇:
她眼神看的地方,可不就是西關大營麼?
“一個區區東海侯嫡女,竟然敢打慕寒表哥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女子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胸脯氣鼓鼓的忽上忽下地起伏著。
“……”花婠一臉懵圈,這女子是在她。
等等,慕寒是誰?
“竟然不知廉恥,自己送上門。還去了軍營,軍營裏都是男人,她是想男人想瘋了麼?”
這女子的確是在她。
花婠剛剛燃起的好奇,瞬間消散。
此時,她隻感覺自己後背,涼颼颼的。
花婠想問‘慕寒表哥’是誰?跟她有毛線關係?
“一個女子,不好好等著出閣嫁人。竟然來參加什麼暗諜甄選。參加也就罷了,出去試煉,竟然還讓慕寒表哥抱著回來!慕寒表哥的懷抱……竟然,被她給染指了。這個賤女人,真是下賤……”
花婠:“……”
“還有荒山上,她竟然纏著慕寒表哥一起待了幾個日夜?幾個日夜?慕寒表哥不會跟她……”
花婠“……”
她怎麼知道這麼詳細?誰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