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刺告退前,終於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珠子。
芒刺退出之後,慕寒隨手抽了一張芒刺送過來的諜報。
柔和的光線下,慕寒鳳目掃過諜報,眸底若有所思。
啪啪啪……
慕寒將拿到手中的諜報,又一份一份地扔到了桌子上。
沉默半刻,尊容之下鳳目微眯,此時歎了口氣,站起了身。
這女人,竟然還知道回來?!
此時。
花婠繞過內殿,一路走得踢踢踏踏,信馬由韁。
這內殿可真是夠大的。如今看,除了她似乎就隻有慕寒一個人在居住。
往來這桐台的人,也就是神木、芒刺兩個人。
空曠!花婠又走了一段,這大殿迷迷糊糊地有點繞。
她這個人從到大就不怎麼記路,這會兒有點分不清自己的方位。
“姑娘!”一個陌生而蒼老的聲音響起,嚇了花婠一跳。
轉過頭,正好就看見藥伯站在門口,像是正在等什麼人。
“……”花婠看著藥伯,目光微微停頓。
這人是誰她雖然不知道,但是能進入這內殿的人。總該是慕寒信得過的親信。
於是花婠禮貌性地點零頭,玉手推開房門。
“聽聞你的名字,叫花婠!”藥伯的聲音響起,帶著十分的慈愛。
“是!老伯。”花婠收回邁進門裏的左腿,回身正麵看著藥伯,十分的有禮。
想來機院收了個女門生的事情,都傳遍整個機院了。
連這麼個老人家都知道,她這個女門生的名字。
“是個好名字!”藥伯將身子向前彎了彎,不敢接花婠的見禮:“殿下喚老奴藥伯!”
“……”老人家的意思是,讓她跟慕寒一樣,稱他藥伯。花婠靜默了一下,開口道:“花婠見過,藥伯!”
“不必多禮!我隻是這裏的奴仆。”藥伯到這裏,向著花婠挪了幾步。
“……”花婠本能後退,這話她沒法接。
“老奴跟你,其實……殿下他從早到晚,都一直在等你。剛剛那個夜無憂,連咱們桐台的殿門都沒碰到……”藥伯直切重點,他得趕緊幫著老族主完成抱孫子的遺願:“喔,還迎…殿下他對你很用心,很……”
“藥伯,你是想回雲山麼?”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慕寒,冷冷地看過來。
“老奴這就退下!”藥伯可不想回雲山,他也知道少主隻是而已。
隻是他真是年紀大了,竟然都沒發現少主是什麼時候到的。
看著藥伯離開,花婠也打算溜之大吉。
這個男人冷得像個冰塊,她可不想被凍死在這裏。
最重要的是,她懷裏的毒物還等著她調教呢。調教好了,好去整治夜無憂。
“……”慕寒鳳目微眯,視線不自覺地隨著花婠踢踢踏踏的步子,追出去很遠。
這女人就這樣,當著他的麵,堂而皇之地溜之大吉?
她在他麵前,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
可他……
這個女人,真是很可惡。
慕寒轉過身,準備原路返回。
隻是腳才邁出去,又歎了口氣,收了回來。此刻,腳步清淺地尋著花婠的腳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