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神木謔得一下,向後空翻出五米以上。
他家殿下,是想讓他親身感悟一下?
不……神木很拒絕。
此時,神木生平第一次後悔:
情愛,是什麼?
這樣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眾暗衛一驚。
他們驚訝的不是神木出神入化的武功修為,而是:
殿下剛剛,要將神木將軍扔到青樓?
神木將軍要真是,遊蕩到了脂粉堆。
那樓裏的姑娘,有幾個能受得住他這種體魄的?
好替她們憂心。
“帶走!”慕寒悠悠地伸展了一下臂膀,將花婠往懷裏緊了緊。
“殿下!?”看著暗衛目不斜視地拽住他的胳膊。神木一溜煙地跪在地上,機靈地拉住千清子:“屬下,帶夫子去……涅宮!”
“……”慕寒眸色掠過千清子沉睡的臉,微微合了合眼。
“額!這……”神木往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殿下,這是您要的清心丹!”
“……”慕寒皺著俊眉,美眸對著那瓶清心丹閃過一絲厭惡。
“額……”神木注意到自家殿下眼底剛剛閃過的厭惡。
“下去!”慕寒緊緊皺起來的眉頭,寒氣四溢。
“額!殿下!”神木硬著頭皮,從懷裏,又掏出來一個瓷瓶:“剛剛,那個……拿錯了!”
慕寒鳳目掃過,神木強撐著,換掉了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瓶藥。
“滾!”慕寒耐心耗盡。
“喏!”眾人瞬間撤離。
此時的訓課草堂內,空蕩寧靜。
慕寒帶著一身傾頹,抱著花婠在草堂門外的樹蔭下,站了很久。
他不確定:
剛剛的情形,這個沒心肝的女人,到底記起了多少。
她有沒有,記起他?哪怕,隻有一點點?
如果,剛剛他沒有出手……
她是不是,就會記起他?
可他……還是沒能忍住!
她撕裂般的疼痛,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他始終見不得她疼,除了山洞中她的第一次。
苦笑!嗬……
慕寒伸手劃過花婠了無一物的眉心——
即便她永遠忘了他,那又怎麼樣!
要她活著,才是他最初的願景。
從前弱水河畔,無數個漆黑的夜。他無數次夢到:
她笑顏蹁躚地撲進他的懷抱。
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床榻。卻隻能苦笑:
大夢無邊!
那些夢境終究,隻是他一廂情願。
如今!
她在他的懷中,比夢境要甜。
夜幕漸臨,色幽暗。
慕寒將花婠輕輕攬入懷中,俊逸的眉眼望向蒼穹皓月,眸底漸漸染上一層傷福
低下頭,漂亮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花婠微蹙的眉眼:“不要蹙眉!”
慕寒話落,花婠微微蹙起的眉眼,慢慢舒展開來。
“嗬嗬!睡熟的你……竟比清醒的時候乖巧!”慕寒抱著花婠,腳步清淺地朝著桐台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飛身而起。
幾息的功夫,就落到了桐台石階的高台上。
梧桐參之勢,此時儼如夜色,猶如壓頂的青雲。
慕寒走了幾步,到了梧桐樹下。
大手一揮,伸手攬過梧桐樹上的秋千架,伸手輕柔地撤下錦袍,鋪在了寬大的秋千上。
隨後,他抱著花婠,一起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