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也知道,這聲音就是路少卿和唐十七。
路少卿那個人精就罷了,唐十七那可是個打不死的強。
自打花婠認識他以來,唐十七磨難就沒斷過。
昨就聽他親爹帶著他的私生子,趕來了機院。
這下,怕是又有的他受的了。
“我出去了!這衣服顏色……”花婠抿著唇瓣,閃動著靈動的美眸。
話間,就下霖。
琉夏給換得這件衣服,顏色確實是太豔麗了。
花婠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一隻花蝴蝶。
不過,花婠知道,這顏色對於此時的她來,最合適不過。
“距離……”慕寒束手站在花婠身後:“要保持三米開外!”
“三米?”花婠蒙圈,轉瞬看了一眼眸色幽深的慕寒。
這男人,他是在要求她?
要求她離路少卿他們,三米開外?
“知道了!”花婠推開門。
一路上,踢踢踏踏地走得散漫。
台階下,路少卿和唐十七看到花婠花蕊一樣的身影,喊得越發起勁。
“恩公!”唐十七手心卻時不時地捂著軟肋,半靠在路少卿身旁:“要快些!該……去訓課草堂了。”
“阿婠!今來講課的可是十七他老爹!”路少卿嫌棄地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唐十七:“你想不想看,他被他爹嫌棄……”
“心腳下!”慕寒走到門裏,睥睨地掃了一眼石階上的路少卿和唐十七。
“……”這一眼掃過來,路少卿後麵的話,直接咽了下去。此時,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趕緊閉了嘴。
順手拉了拉唐十七的衣角,給他使了個‘不想死,就閉嘴。’的眼色。
涼王殿下剛剛的眼神,像是在警告他們。
唐十七瞬間低頭,雙目親熱地慰問著地上的大理石石磚。
“喔!”花婠趕緊收起散漫,挑著眉頭故意走起了碎步。
在慕寒的目光中,花婠一直本著碎步,慢悠悠地走下了石階。
石階下,花婠對著唐十七吐了吐舌頭:“快走!”
“……”唐十七和路少卿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顧不得肋骨的疼痛,腳下生風,直奔訓課草堂。
花婠走後,慕寒朝著芒刺揮了揮手。
“喏!”芒刺心領神會,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內。
一道剛毅的身影,處在書架的最末端,額頭汗涔涔地站的筆直。
“唐門主,該去授課了!”芒刺淺笑著,為唐焰指著明路。
被‘請來’手談的唐門門主唐焰,此刻熱汗不止。
“多謝芒刺將軍!”唐焰汗蹭蹭地往外冒:“老夫這就去!”
站了太久了,他覺得自己的腿,一時之間有些不聽使喚了。
終於可以離開了,竟然突然有些邁不開腿了,站麻了。
之前芒刺將軍來傳令,涼王殿下要找他下棋。
當時他就覺得不對:
涼王殿下何許人物?會找他一個江湖門主下棋?
別下棋了,就是離涼王殿下三丈之內。唐焰都覺得需要,拿出畢生修煉的勇氣。
“剛剛棋下的怎麼樣?”芒刺看著唐焰,故意問道。
看唐焰這個樣子,就知道:
是手談下棋,結果應該是他被晾曬在一邊,站在書房門口的書架前待著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