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還是一個來頭不的關係戶!
整克扣軍餉,打罵士卒。沒有軍事頭腦就罷了,竟然惡意以此任務派遣他們前去送死。
昨薑燁曾經,這個鄭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陷陣營裏很多人,都是他收了人家的錢財,要替別人了結的人!
當初他們兄弟兩個來到這裏,是因為家族奪產。他們的三叔給了鄭留錢財,讓他在陷陣營裏,以正當理由弄死他們兄弟。
隻不過當時那個鄭留沒想到,薑城入了陷陣營後,一戰立功,被封為僅次於他的副將。
如此一來,鄭留才沒那麼快弄死他們兄弟兩。
這個陷陣營嚴格控製在鄭留的手中,這裏,像他們這樣的子弟很多,而鄭留掙的就是這個錢!
這麼多年,他手上不知道染了有多少條無辜的生命。
因為他姓鄭,就是再上頭的長官知道這件事,也都不敢盤問。
“他跟水城很熟絡的!”薑燁點零頭,沒有繼續下去,有些黯然。
看著薑燁灰土色的俊顏,心底劃過鈍痛——
賀蘭山下幾多蒼茫,薑城再也回不來了。
他薑城,用自己的命,救了她的命。
那她,也絕不能看著薑燁再次送命!
到底是什麼人,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將豪紳嫡子至於陷陣營之中這般糟踐?
儒雅剛毅,俊逸流風!那是她初見薑城時,腦海劃過的美好詞彙。
當時花婠就在想:
陷陣營竟然有這樣的人物!
上次刺探臨出行前,薑城站在城牆上的旌旗下。麵向漸斜殘陽,注視著千裏黃沙,對她:“自古風沙殘酷,何曾憐惜美人?!花婠,等這一戰回來。你就離開吧!不要……再回來了!就算再有什麼非來不可的理由,那也不要再回來!嗬嗬……”
非來不可的理由!她根本就沒有對薑城她來軍營,起初隻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能力,最好順手能斷了蘇北煙的左膀右臂。
花婠記得,她剛來軍營的時候,將士不讓她進入。
還是剛剛路過的薑城掃過她腰間的腰牌,鳳眸微微一頓,終究沒有再繼續追問,隻是勾了勾唇。問她:“你,跟我走!”
進入軍營這件事,是花婠深思熟慮的打算。因此她當時沒有拒絕。花婠便跟著他一路回了軍營。
回到軍營,薑城按照慣例,例行甄別之後,就不聲不響地將她留在了陷陣營。
直到現在,花婠都想不明白:
薑城他怎麼會知道,她是女人,還女扮男裝的。
後來花婠才知道,從第一次見麵他就都知道,卻從未揭穿。
甚至最後:他護她,不惜性命。
他掉下流沙的最後一刻,薑城扔給她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彎刀,對她喊道:“花婠,把信物交給神木將軍!”
薑城,怎麼會與神木有牽扯?
回來後,花婠看了那塊信物很久。隻有一個‘寒’字,得不到其他任何信息。
神木,生的戰神,隸屬涼王麾下。十七歲孤身刺直入北朔王庭,十八歲加封神武將軍弦。
據花婠了解,神木平時他幾乎不會出現在西關大營。他到底要怎麼將信物留給薑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