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婠完,瞥了眼遠處那位不知名的神秘將軍。
隻見他沒再繼續開口。隨後,低低了句:“北朔大軍已退。也許,有些人是可以回家看看了!不過,你……不行!”
話語間,幾分悵然。
花婠循聲看過去,剛好看到他好看的眉眼,卻像是也在在看著她,可又像是望向她身後的無限江山。
“多謝將軍仁愛!”花婠故意輕咳一下,拱了拱手,打算交底抹油,溜之大吉。
她得好好想想,領了軍功之後,怎麼送薑燁母子堂堂正正回他們宗族,奪回他們的一牽
花婠這樣想著,瞥了眼戰場,形勢差不多了。
便也沒再等不知名的神秘將軍開口,打算一走了之。
“等等!”少年看了花婠一眼,咽下了後麵的話。
“屬下阿婠!”花婠以為他要問她的名字,於是隨意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連著跳了十幾步,向下連著越過十來個台階,直奔戰場中央。
在花婠看來,盡管這人看著她殺了北朔新王替身鼓舞了軍心,功不可沒。可難保別人會承認她的功勞。
因此,花婠還是決定跳下去,準備把那家夥的屍身拖回來,當證據。
“風老爺子,身子最近可是不太好!”不知名的神秘將軍蹙了蹙眉,看著花婠纖細瘦弱的身子在山間一跳一跳的上下竄動,不禁莞爾——
萬軍踐踏而過,她此時去還能找到哪個是蘇北煙的屍身麼?
“主子,她……她叫阿婠!”護衛眼珠一轉,暗自挑了挑眉。
“你主子,還沒聾!”不知名的神秘將軍緩緩舉起手,朝著身後的隨從吩咐道:“告訴齊連城,是時候收網了!”
“喏!”裂戰拱手應承,卻看了一眼離去的花婠,蹙眉道:“
主子,蘇北煙這個人著實狡詐!
如此規模的戰役,竟然派了個替身,自己卻躲在幕後不曾現身!”
“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麼?!你好好看看山對麵那處鬆柏林。”不知名的神秘將軍回過頭,掃了一眼裂戰,斂去笑意:“誰他不在!”
鬆柏林?被叫做裂戰的護衛抬眸望過去——
方圓數百米的鬆柏林鬱鬱蒼蒼,柏林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襲挺拔的身影正迎風而立。
那人,正是北朔新王蘇北煙。
而此時,蘇北煙的目光正落在戰場中央花婠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
斜陽如血,山間哀鴻遍野。
在戰場中央找了半,終究沒有收獲。花婠最後也隻拿一塊塊猩紅色的戰袍碎片離開了戰場,繞路折返去尋薑燁。
隻是讓花婠意外的是,她剛剛出了峽穀,就碰到了薑燁。
“你怎麼出來了?滿神佛,你都不拜了?”花婠打趣地看著汗涔涔的薑燁,這麼冷的,這人還能把自己汗透。
“不拜了,不拜了!”薑燁擺擺手,咧嘴笑得見牙不見眼:“以後,我就隻拜咱們阿婠了!”
“……”被薑燁當神仙拜,花婠覺得腦殼疼——
那不是意味著,自己要被這人念叨?
好瘮人!
薑燁一臉故意滴掃過花婠的別扭的神情,嘿嘿地幹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