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花婠回答的坦坦蕩蕩:“薑城他就是我們的副將!”
“那就是,沒有將官能為你的身份辯白,佐證了?”巡查官皺著眉,他看花婠也不像是外族細作。
可大周的製度在這裏,沒有對應名字登記造冊,就要按照細作的可能性,嚴加審問。
“來人啊!將她押下去!”巡查官無奈地歎了口氣,吩咐人上來把花婠帶走。
花婠被盤問了許久,後麵等待的士卒開始慢慢圍觀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薑燁看形勢不好,趕緊衝了上來:“將官,稍安勿躁!
這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
那個我能證明,阿婠的身份。
薑城是我嫡親兄長。而她確實是我兄長營帳下,一起出生入死過的袍澤兄弟!”
花婠看向薑燁,這個一直把她這個女缺作兄弟的活寶,骨子裏透著生的機警。
他這個脾性,戰場發揮不了他的優勢。但如果從商,那該是如魚得水。
“我真的能證明!雖然我級別不夠……可,也不能什麼事都按規矩辦!”
眼下非常時期,空口白牙怎麼佐證,都有些蒼白。
“你?”巡查官有些犯難,像花婠這種情況。
按照規定,必須要有副將以上級別的人,出來佐證才校而薑燁的級別,根本不夠。
“我也能為阿婠,佐證!”薑燁身旁,一個瘦弱的士卒開了口:“她救過我!”
“多謝!”花婠朝著為她開口話的人,抬眸看過去。這個人,她的確出手相救過。
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舊事了。
當時,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沙場廝殺,她救過別人,別人也救過她。
生死關頭,袍澤之情。上過沙場的人,都能明白。
“我也能佐證!”緊接著,後麵一個接著一個的士卒站出來,為花婠佐證。
“我也可以……”
“還有我!”
“……我……”
幾息的功夫,花婠周圍站了不少似曾相識的臉——
他們都願意為花婠證明——
她,的確是陷陣營的阿婠。
這些缺中,並不都是她救過的人。
有一些,隻是數麵之緣,甚至點頭之交而已。
花婠心底一暖,眸光淡淡掠過周圍黑壓壓的人群,頻頻點頭致謝。
他們都是陷陣營的兄弟!
隻是當她剛剛收回目光,就撞到城門正對著的演兵場高台上,少年投過來的眸光。
一眼萬年!花婠心跳漏了一拍。
隻是距離太遠,那人眸底的情緒,花婠看不清。她隻知道,他似乎在向城門聚集的人群。
難道,又是在審視她?
花婠有些心虛地想起:
士卒薄上,沒有她名諱這件事。
花婠不隻是有些納悶,士卒花名冊上的蹊蹺——
難道,當時薑城沒有把她的名字上報?
這樣,可是解釋不通。
她在陷陣營,都呆了幾個月了。
難道是有人,故意抹去了她存在的痕跡?
熙熙攘攘,擁在城門口的人,越來越多。
可花婠明顯地感受到那人投過來的那道猶如閃電般淩厲眸光,一直壓在花婠頭頂。
“將官,我能進去了嗎?!”花婠低頭,收回眸色,身子略微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