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和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叮囑道:“師父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還有,與其在這裏好奇,不妨問問自己,今日師父交代的課業你可都做完了?”
聽到課業二字,淨風立馬垮下一張臉,整個人焉焉的,跟霜打聊白菜似的,之後回去的路上,也不敢再多言一句,就怕師兄突然一時興起,到時候去監看他完成課業就慘了。
他還想再偷點懶呢。
而這邊,離塵子離開院落後就出現在某個昏昏欲睡還不忘嚶嚶兩聲的鯉魚精麵前,看著她明明很是困倦,卻還是要堅持不懈的模樣,頭疼又無奈。
但弟子傳回來的消息不似作假,這鯉魚的家還真是因為他與那大鵬的鬥法,所以毀聊。
再者,他若再不讓步,恐怕這雨還不知道下到何時。
想到東海那邊傳來的靈信,離塵子看著眼前還未發覺他存在,依舊迷迷糊糊的鯉魚精,眸中一片探究與深思。
冷風襲來,黎姝終於清醒了起來,睜開朦朧的雙眼,凝神的刹那,便瞧見了站在她麵前一身墨白色長袍的男子,第一反應便是,哪裏來的美男子,想調戲。
目光往上,一張癡笑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神色無趣地看著那張平靜淡漠的‘老’臉。
撇了撇嘴,很是嫌棄地移開目光。
臭道士還是算了。
等等,臭道士?
意識到這個問題,黎姝趕忙從地上站起身,卻因為蹲太久的緣故,腳抽筋,整個人往後仰倒而去.
“誒誒誒誒....”掙紮地往前探,雙手劃拉地扯住了什麼東西,堪堪站穩了身形。
但...
“刺啦---”
衣袖撕裂的聲音。
黎姝默默地鬆開了手,但看著眼前人瞬間深幽的眸色,心髒便噗通噗通跳的緊張,張口便為自己伸張正義道:“我不賠的,是你的袖子太不結實了,好歹也是一觀之主,連件法衣都沒櫻”丟人。
最後那句話不敢,隻能聲在心裏嗶嗶。
看著被扯裂的袖口邊緣,離塵子眉頭皺了一下,但很快便鬆開,神色淡然地點零頭,一本正經解釋道:“無妨,是我忘了這袖口的絲線有點斷裂,不怪你。”
誒?
這...這樣的嗎?
不過這語氣,跟她預料中的不是那麼回事啊?
臭道士原來也是講道理的嗎?
“反...反正,既然是我扯壞的,那,我就幫你補好吧。”著,也不等他回應,手中紅光一閃,掌心之中便出現一個古樸的盒子,打開,抓出裏麵一根連著透明色絲線的銀針。
“醒醒,幹活了。”手一戳,把酣睡的針精叫醒,其實她也好想睡覺啊,腦袋都有些昏昏的了。
“疼,祖宗,你就不能下手輕...”針精炸毛地從黎姝手中飛出,用它幻化出的兩隻短手叉腰,擺出罵街的姿勢。
“嗯?”黎姝日常笑眯茫
針精渾身一激靈,慫裏慫氣道:“您老吩咐。”
“幫臭...這位道長把衣袖縫好,記得縫齊整一點,縫不好的話我就讓你一刀兩斷。”手做出一個砍的動作,瞪著眼珠子,奈何臉長的又萌又可愛,於是便沒了氣勢,反倒奶凶奶凶的。
“哈?你讓我這樣的地靈寶縫袖子?祖宗你確定沒開玩笑,我一向都是隻縫寶貝的,縫袖子這麼掉價的事情,我才不...我嘞個娘親,這是哪裏來的美男子,怎麼長的這麼好看,哎呀,這袖子怎麼破了?別擔心,本針幫你縫一縫。”話到一半,扭頭看到離塵子,瞬間兩眼冒桃心,變了畫風。
黎姝:“.....”我想打死這隻針精,但我又怕以後沒人給她縫寶貝怎麼辦?算了,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