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桃眸光一怔,神色有些異變,但很快,他便緩過神來,但原本站在他麵前的人也已經不見。
“誒,你等等。”他閃身,一隻手扯住了那要跟上去的鮫人後脖頸。
對上鮫人看似凶狠的眼神,一巴掌敲在他的腦袋上。“別給我沒事找事,說說,那姓蘇的跟我家酥酥,這...幾個意思?”
鮫人哪裏知道那麼多,但也是將自己所知的一切說了出去。
因為夙桃非常無恥地用了魅術。
而另一邊,找了一隻狐狸帶路的蘇言止來到一處寢殿前,剛踏進一步,環顧四周,便立馬退了出來。
“這是誰的寢殿?”目光嚴肅審視麵前的狐狸。
狐狸心虛地瞥開了視線,卻被突然橫在他脖頸處的浮霄劍嚇得變回了原形。
“是,王,王上的。”顫顫巍巍說出這話來。
“故作聰明!”蘇言止輕哼一聲,轉身徹底看向它:“黎姝與你們狐王隻是友人,莫要擅自揣測,帶我去過一處寢殿。”
“好,好的。”狐狸不敢再冒犯,乖乖地將他們領到碧波殿內。
碧波殿是用來招待重要貴客的地方,此處應該最妥當不過了。
“你下去吧。”抱著在懷中嚼他頭發,發出嘖嘖聲的少女,蘇言止在踏入室內的時候,便轉身將那要跟上來的狐狸關在了外麵,並在周圍布下了難以闖入的結界。
這一番嚴防死守的樣子也不知是在忌憚著誰。
但,這位道長跟他們未來狐後在一起,真的好嗎?
狐後還喝了酒,這,有損清譽啊。
還是先去稟告王上再說吧。
那道士看著溫和,眼神嚇人的很,它可不敢再靠近了。
裏麵,蘇言止將完全醉酒的人兒小心放在軟塌之上,並將自己被拽住的頭發拉了回來,雖是一片濕潤,但他卻意外的沒有去管,而是捏起衣袖的一角,給她擦了擦有些口涎的嘴角。
擦著擦著,鼻尖索饒的香甜酒氣便有些熏染雙眼,視線落在那微微撅起的櫻桃小嘴上,原本擦拭著唇邊的動作慢慢落在其上,眼神深邃,並慢慢用指腹代替。
“唔...痛。”許是磨搓過久,原本細嫩的唇瓣出現刺痛感,昏沉迷糊中的人兒便煩躁生氣地往後倒去,直接躺在了疊起的被褥之上,翻了個身,便欲睡了過去。
此酒後勁過大,已經壓根沒神智發酒瘋了,黎姝現在滿腦子就是睡覺。
而站在床邊的蘇言止像是才剛剛反應過來一般,手指如同蟄了似地縮攏回衣袖之下,緊緊握成拳,卻還磨搓著食指處的濕意。
向來平靜的眼神此刻略顯慌亂,耳垂發紅地轉過身去,想要離開,卻又在邁出幾步後轉回來替黎姝調好姿勢,脫完鞋,再蓋好被子。
一切都做妥當後,這才眼神閃躲地快走了出去。
在經過門檻之時,許是心神恍惚,還差點被絆倒,頗有些不像他性子的狼狽。
特別是胸腔之中那顆心髒,比往日跳的越發快了,就像是要蹦出來一樣,這種過於突然的情緒讓他無措到有些難以適從。
這是怎麼回事?
等黎姝醒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那叫一個頭疼。
不過她嘴上雖然罵罵咧咧說再也不喝了,但見夙桃拿出一壺時,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