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桑族女(2 / 2)

起初隻是想抱一抱她,可七八日沒見,一碰到人,便覺得想要更貼近,扣在她頸後的大手,拇指撥弄著她圓潤的耳垂,薄唇一張,唇舌在她肩窩露出的肌膚上輕掃而過,一路輕舔到她另一邊的耳側,留下一道濕潤的水漬。

多日未見,秋娘當然也是念想他,知他喜親近自己,雖然脖子又癢又麻,但是不忍推拒他,便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以防被親的迷迷糊糊,腿腳發軟站不穩。

察覺到她的動作,離開她的耳畔,他看一眼她半開半闔的水眸,視線下移到她輕抿的唇上,李淳摟在她腰上的手又用力扣緊了一些,低頭將水潤的薄唇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聽她一聲輕嚀,正是血氣方剛的年歲,怎抑得住念想,唇舌有些蠻橫地探入她口中掠奪,扣住她腰背和後頸的雙手收緊,不允許她退縮。

這頭牆角兩個許日未見的戀人相擁,那邊不遠處林中的一棵樹上,被抱著坐在枝頭的小女孩,小小聲地問道:

\"小姐姐是抓到人了嗎?\"

\"嗯,是抓到了一個。\"蕭旋停望一眼遠處疊合的人影,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道:\"絡瑪喊她一聲,姐姐再抱你下去找她,要大聲點哦。\"

\"好,\"名叫絡瑪的小女孩乖乖地點頭,提了口氣,方才衝著前方那排木屋,用著嫩嫩的嗓音大聲叫道:

\"小姐姐--你是抓到誰了!\"

......

村中升起一處篝火,樸桑族人,除了一些年老不便的,兩百餘人都聚在篝火四周,十幾個年輕的姑娘們,穿著樸桑族特色的半袖裙,罩著皮革布甲,敲打著竹製的樂器,伴著\"噠噠滴滴\"的響聲,在眾人間穿行,坐在他們當中的,是秋娘一行大人。

李淳和沈記堂下午從山外回來,又帶了一批種子和鹽糖給這小村落的族人,同時也帶來了他們將要離開的消息,秋娘的傷勢半個多月前就痊愈了,他們也是該啟郭離開這深山老林,到外麵去做該做的事。

樸桑族人熱情地挽留了他們,知他們非走不可,也不強留,便聚在一起,在他們臨行之前,歡送一番。

沈記堂和一群族人說著話,蕭旋停被幾個小孩子圍著,秋娘坐在李淳身邊,臉上掛著笑,可若細看,便會發現她這笑容中的不自然,再看,便會發現她唇上不正常的紅腫。

兩人之間,被陰影罩住的地方,李淳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任她暗暗掙紮,始終紋絲不動。一張被火光映的奪目的俊臉上,更是不見半點異樣。

秋娘衝一旁幾名衝她說話的樸桑族女人點頭,嘴唇輕輕蠕動,小聲道:

\"我說過幾次了,叫你不要在外麵隨便......你倒好,又叫蜒蜒姐看了我的笑話。\"

李淳不以為意,語氣尋常地答道:\"你若真那麼在意,下次不在外麵便可。\"

聞言,秋娘使勁兒撓了下他的手心,回頭瞪他一眼,道:\"在哪都不行。\"

雖她是初嚐男女之情,可前世經曆過那樣開放的社會,卻並非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有時,她也會擔心,李淳這般年紀的男人,又是個位高尊貴,英俊多才的,在情事上忍得久了,會不會出他先前說自己並不貪戀女色,可照他現在對自己的態度,這話卻是大大有水分的,他是答應過她,\"隻你一人\",可男人和女人不一樣,身體和心理,多是能分的一清二楚,誰知道火氣太大,他會不會偷吃。

在這年頭,像她這麼大的姑娘,多少都已嫁做人婦,可她自覺身體沒有養成,半點都沒有偷嚐禁果的打算。這山中的半年,她並沒刻意同李淳保持距離,然這男人還算是老實的,親密的行為隻在每次出山回來時才會有,且每次都是淺嚐輒止,舔舔脖子,親親嘴的,卻再沒有發生過如同那晚床上的過火之舉。

她又旁敲側擊了沈記堂,知他們每次出山都沒有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去\"鬼混\",這才選擇性地將這件事拋在腦後,眼不見心不煩,盡管是掩耳盜鈴,可她總不能\"以身涉險\"不是?

秋娘在這跑神兒,李淳瞅了一眼她明顯是在胡思亂想的小臉,猜不著她思緒又飛到哪裏,略一沉思。張口道:

\"出山後,我們先到洱海去找那人,不管事成與否,我會陪你到南沼去,我的人在洱海南蒙舍詔部族,尋到了鄭厲的蹤跡,你娘應該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