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安明天聽了一會之後,沉重地開了口。
掛了電話之後,他不由分說地一巴掌扇在郭慶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好像要發泄掉一切的怒氣……這個婚,就算他憐惜郭慶蓮一個女人不容易,那也要離!
一個能把女兒弄成這個樣子的女人,要來有什麼用。
就算繼續讓她呆在家裏,也不過是鬧心罷了。
“老公,晚霞怎麼了……”郭慶蓮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口齒有些含糊。
“怎麼了?現在你懂得關心你這個女兒了?我告訴你,郭慶蓮,這個婚我們不能在維持下去了,等民政局一上班,我們就去把手續辦了吧。我會給你一筆合理的錢,至於房子,就算是你拿去被人騙走的那五百萬了吧!”
安明天疲累的說完這句話,便上了樓。
安晚泉雖然恨郭慶蓮兩母女的所作所為,可發生了這樣的事,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此時她可沒心情落井下石,隻能等爸爸做決定。
夜晚,兩夫妻躺在床上默然無語。
明天就是初三了,就算有再多了舍不得,帝朝野也要前往歐洲,施行自己的計劃,為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做一個了斷。不知為什麼,她總是有預感,這一次帝朝野前去歐洲不會太順利,可……也說不上什麼。
他對自己說,可能是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自己過於焦慮。
可能也是這樣吧,莫如欣的事、方翠蘭的事,現在又加上郭慶蓮兩母女,的確是要多糟心有多糟心。
“老公,你這一去歐洲,我不能跟著去嗎?”她這樣問道。
帝朝野笑了笑,側過身來摸著她的頭發,“傻老婆,如果你也跟著我去歐洲了,還有誰能幫我看著公司啊?總不能什麼事都交給袁助理來做吧,別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現在聽說他也談戀愛了,嗬嗬……時間過得真快啊,那段時間,他還是一個立誌要做單身貴族的男人,可這一轉眼,卻找到傳說中的真愛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總不能看著你去,就留下我一個人在東市……方翠蘭那群女人如狼似虎的,萬一我挺不住了怎麼辦!”
“我相信你可以的。”帝朝野笑了笑,方翠蘭現在陷入的應該就是資金困難狀態,她想要發起對King國際的徹底侵占,沒有一定的資本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她這個女人做事一向都是要有百分百把握才會動手,如果有了足夠的資金,絕對不會甘願束手束腳,而自己辦公室裏麵的那一堆秘書,不就是那個女人不確定自己的動向,而用來打探的嗎?
隻可惜,方翠蘭還是小看了他帝朝野!
“好吧,既然你要去我也不攔著你了。唉,因為安晚霞和郭慶蓮的事情,恐怕我爸又要奔赴梅國了。”安晚泉靠在男人的胸膛處說道,大過年的讓爸爸一個人前往異國,她也不放心,好在公司是元宵節過後才上班的否則的話又要舍棄一邊了。
男人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多說,摟著安晚泉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家人收拾好東西,去歐洲的去歐洲,去梅國的也要奔赴梅國了。郭慶蓮一路上都不斷的在腦補自己女兒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到底是麵目全非還是已經瘋了。但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安晚霞就算遭受了多大的痛苦,竟然也沒有流產,好像是那孩子命中注定要來到這個人世間看看似的。
郭慶蓮看到女兒的一瞬間立刻就哭了。
躺在病床上的安晚霞不哭不鬧,身上因為治療要求,全身光溜溜的,隻蓋上了一層白色的薄單,自然也沒有人能夠猜到她是怎樣的心情。
羅拉珍妮輕輕的關上病房門,歎了一口氣,用純正的中文說道,“安小姐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當我們為她治療的時候才發現,她全身上下很多傷口,並且已經感染了。安先生,請您配合大使館的管理,一定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還安小姐一個公道。”
對於女人,這就是侮辱。
對於一個母親,或許胎兒還能夠存在著就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大概是犯罪著不敢親自動手解決胎兒,又不敢把渾身傷痕的安晚霞送到醫院接受流產,又或許是因為安晚霞保護著胎兒,一個母親的執念太強大了,才會讓胎兒毫發無損吧。
安明天點點頭,謝了謝羅拉珍妮,打從見到安晚霞這幅樣子開始,他渾身的氣憤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就算這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人生蒙羞,讓家族蒙羞,那她也已經用教訓來補償、來認錯了,當務之急最要緊的,還是把凶手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