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到那個影子,楊文瀚給她進行了催眠,想在她極度放鬆的情況下,幫助她尋回更多的潛在回憶。
她從楊文瀚的診室裏出來,打了車直奔棒球俱樂部,她想在比賽結束前,出現在唐瑾謙麵前。
她剛走到俱樂部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陣歡呼聲,她慶幸自己還沒有錯過比賽,她興高采烈地跑進去,結果比賽場上既沒有唐瑾謙的影子,也沒有看見其他熟悉的人。
正在比賽的是一群年輕人,圍觀的是一大堆年輕女孩,她們舉著啦啦棒,大聲為自己喜歡的人呐喊助威。
比賽場上不時有年輕男孩揮手跟場下的年輕女孩示意,激烈的比賽場上洋溢出淡淡的粉色氣息。
秦晚夏微微咬起嘴角。
如果比賽場上的人是唐瑾謙,她也在下麵為他呐喊助威,唐瑾謙會跟這些男孩一樣,不斷地跟她揮手示意,在最激烈的比賽中也不忘跟她暗送秋波嗎?
可惜,她錯過了他的比賽。
她忽然,在心裏暗暗後悔,也按耐不住地有些自責,唐瑾謙一定很失望吧?
在比賽結束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她出現。
“你好,請問瑾華製藥的比賽不在這裏嗎?”
她找到工作人員詢問。
工作人員道:“瑾華製藥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嗎?”秦晚夏驚訝。
工作人員回答,“是的,聽說是有人受了傷,比賽就匆匆結束了。”
“有人受傷?”
秦晚夏的心情瞬間緊繃。
會不會是唐瑾謙?
他已經很久沒有打過棒球,這突然進行激烈比賽,一不小心就容易受傷。
她道了謝,匆匆忙忙從俱樂部出來,她趕緊撥打唐瑾謙的電話。
她連續打了兩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她心裏著急,連忙打電話給唐景軒,唐景軒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她心裏咯噔一下,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還好向華的電話接通了,他那邊非常吵雜,他匆忙說了一句,“我們在市中心醫院骨傷科。”就掛了電話。
秦晚夏心裏不祥的預感越來越甚,她快步跑向大道上,攔住一輛出租車,緊急趕往醫院。
她雙手緊緊交扣在一起,指尖不受控製地輕微顫動,她不敢想象一向無所不能的唐瑾謙會受傷。
她莫名有些害怕。
好像一直以來依靠著的大樹在狂風的摧殘下搖搖欲斷時的惶恐。
她驀然心驚,她竟然在無意識中開始把唐瑾謙當成她的依靠了嗎?
骨傷科門口,站著一堆男青年,她小跑過去,拉住一個人焦急詢問,“你們是瑾華製藥的工作人員嗎?”
“你是?”
有人回過頭來看她。
有人認出她來,“秦秘書?”
“是誰受傷了?傷得重不重?人在哪裏?”
秦晚夏急切而連續的三個問題,問得眾人微微一懵。
還沒有人回答她,她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秦晚夏。”
她回過頭去是唐景軒,他額頭上的汗水,讓她心裏狠狠一驚。
她衝過去抓住他,“是唐瑾謙受傷了?”
她光顧著著急,沒有注意到場合,她居然在公司同事麵前直呼唐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