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他正在驅蠱,如今皇後昏迷不醒,他卻兀自這這裏哀嚎不止,頓時急道:“巫師,這皇後的蠱毒是驅除了還是沒有呀?她如怎麼還昏迷不醒,你倒是說句話呀?”
“我的蠱啊……我的蠱……太後……皇後……小人無能,沒有能夠驅除皇後腦中的蠱毒,反而白白葬送了我的兩條蠱蟲,我養了近二十年的蠱啊!啊!”
那巫師一麵哭著,一麵說著,太後聽了,心頓時涼了。又一疊連聲的問:“那皇後會不會有事?她何時能醒過來?她腦中的蠱毒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
“皇後沒事,過一會兒便會醒,她所中的蠱毒隻會令她喪失記憶,並不會對她的身體有害,至於她何時能醒來,那小人也不知。既然幫不了皇後,那小人也無顏再呆下去,太後,告辭!”
那巫師說著爬起來,行了一禮便如喪家之犬般的走了。
“快,將皇後撫進哀家的屋裏養著。再莫要驚動了她。唉!”
太後見巫師就這樣走了,皇後的蠱毒也未能解成,心裏不由的又是一場難過,每一次都是這樣,空歡喜一場,原本以為這一次一定不會了,可沒有想到,居然也是這樣的結局。
下人們跟著紫心一同七手八腳將風纖雲抬到了裏屋,太後又急急的宣了太醫來看。太醫看過之後,不禁連連搖頭道:“皇後的病看來更嚴重了,高熱要是還退不去,那可就麻煩了!”
說著,便又開了幾副藥,這才退了下去。
紫心聽了太醫都話,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來回的在屋裏轉圈圈。
她不斷的用冷汗巾給風纖雲放在額頭上降溫,希望她能早點退熱。
小丫頭這時將藥熬好了,送了進來,紫心急忙接過,給風纖雲一口一口的喂進嘴裏,由於她如今根本沒有知覺,因此,那藥也喂的甚是艱難,總是吃的少,流出來的多。
紫心不厭其煩,一邊替皇後擦著嘴,一邊不肯放棄的喂著。
太後也焦急的守在一旁。奇兒和鈺兒此時也已經起了床,見母後不在,便纏著奶娘將他們也帶了過來,如今見母後在太後的床上躺著,他們很聽話的站在一邊,擔憂的看著風纖雲。
這一照看就是好幾日。
這一日,外麵突然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太後娘娘,太皇太後請你過去一趟!”
“太皇太後?她有何事?”
太後不由的問道。這太皇太後自從晉升為太皇太後之後,便很少再耍婆婆的威風,即便是有事也會來自己的這裏,今日裏這是怎麼了?
心中疑惑萬分,太後還是叮囑了幾句:“你們都好生伺候著皇後,哀家去去就來。”
說完,這才向太皇太後的寢宮而去。
“老祖宗,你叫兒媳來所為何事呀?兒媳還忙著呢,皇後她病了,可嚴重了,見她實在走不動了,兒媳便將她留在我那裏了。如今高熱未退,我不在那邊,不放心呀!”
剛進太皇太後寢宮的大門,太後便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
然而,但她看見太皇太後的時候,整個人便是一愣,隻見太皇太後神情肅穆而又悲憫的端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側,還站著一個暗衛打扮的人。那人一襲黑衣,風塵仆仆,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從外麵回來的。
太後疑惑,隨即問道:“老祖宗,這是怎麼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太皇太後沒有回答太後,隻是看了一眼身側的暗衛,接著道。
“回稟太後,太皇太後前幾日命令屬下去黎國查皇後的身世。經過查證,黎國根本沒有一個叫顧絕墨的,那顧家也沒有女兒,不夠,顧夫人早年曾收了一個幹女兒,名字叫風纖雲。還有,屬下還在羌國打探到,那個叫風纖雲小姐曾經同軒轅皇帝有過婚約,卻在大婚之日被人壞了好事,之後便流落在外,不知所蹤……”
說到這裏,太皇太後抬了一下手,道:“下去吧。”
那暗衛拱手,飛身去了。太後整個人卻還是有些懵,她問:“老祖宗,您這是……”
“你還不明白嗎?顧絕墨就是風纖雲,風征鴻的女兒!”
太皇太後見太後到了此時還不明白,微怒道。
“什麼?這不可能!”
太後不敢相信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還在後麵,若哀家告訴你,就連那兩個孽子也不是尉兒的,而是那軒轅墨的,你又作何感想?”
太皇太後的語氣說到這裏,已經帶了幾許戾氣。
“什麼?您是說……奇兒和鈺兒不是尉兒的?”
太後聽了此話,更是無法接受了。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一連後退了幾步,方才站定,不可置信的看向太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