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陳姨看了沈詩涵一眼,暗自歎息道:“看來現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若是放在以前,傅西琛一句“跪著”,簡溪必定會老老實實的跪在院子內,沒有傅西琛的命令,自然不敢起來。
一跪,怕又是整整一宿。
陳姨搖了搖頭,旋即便往屋子內走去。
怔愣半許後,沈詩涵微微勾了勾嘴角,扯唇一笑,沒想到這簡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也難怪年少之時的簡溪總是能想著法的把傅西琛給撩-撥得毫無招架之力。
可是後來的簡溪因為家境變故,早就褪掉了以前的純碎和清澈,背負了太多,也壓抑了太多,反而跟傅西琛互相猜忌和折磨,漸行漸遠。
也許會撒嬌的女人都會惹男人憐憫一些吧。
沒想到一向冷沉的傅西琛居然也吃這一套。
沈詩涵垂首嗤笑一聲,方才轉身離開。
***
房間內。
男人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掖了掖蠶絲被褥,那幽暗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女人嬌俏麗的麵容好一會,方才緩緩的抬手,捋了捋女人耳跡有些潮濕的碎發。
那女人秀氣的黛眉微微蹙著,嘴裏似不舒服的哼哧呢喃著什麼,男人幽歎一聲,苦澀一笑,“南悠,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言語中頗顯幾分寂涼和落寞。
半響後,男人俯身,吻了吻女人飽滿的額頭,方才悄然的離開。
翌日。
簡溪是被門外一陣激烈的敲門聲給吵醒的,由於宿醉,這會腦袋還是暈暈沉沉的,很難受。
她迷糊著雙眼,順手摸了一下床頭櫃上擱置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沒想到這一覺睡到了正午才起床。
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響亮。
簡溪半闔著眼眸眯了一會後,才有些煩躁的起床準備去開門。
打開門,簡溪不由惱怒的皺眉睨著來者,一身精致的香奈兒套裝,渾身上下散發著華貴的氣息,雖打扮的雍容華貴,但身上洋溢的氣質卻無形之中吐露著鄉野俗套的味道。
太過華貴了,便顯得華而不實了。
她細細的打量了她一會,好像並不認識此人,不由質問道:“你誰啊,你這樣大張旗鼓的跑進別人家裏敲門打攪別饒睡眠時間顯得很不禮貌知道嗎?”
傅西雅雙臂抱胸,姿態高傲,冷冷一笑,“簡溪裝什麼蒜呢,你以為繼續在這裏裝瘋賣傻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坐上傅太太的位置,既然敢做還不敢認,我要是你,早就沒臉待在這了。”
看來來者不善!
被人無端賭吵醒,她心裏本就窩著火,頓時語氣不善的開口道:“你什麼意思啊?怎麼上門挑事來了?”
傅西雅冷哼一聲,譏諷道:“簡溪你就繼續裝吧,自己紅袖出牆勾-引男人,被我哥抓奸在床,現在居然還有臉賴在這不走,我你臉皮怎麼這麼厚,你之前不是一直吵著想跟我哥離婚嗎?”
“你別以為發生了一場車禍,就可以裝失憶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待在傅家,有種你就跟我哥離婚,從傅家滾出去!”
簡溪冷冷一笑,姿態顯得比她還傲慢,揚了揚下顎,怒氣出聲道:“這是我家,我是傅西琛明媒正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