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威關上李勳家的門,又推了一下,這是他作為強迫症患者的慣性動作。
回到樓下,錢心舒服地躺在副駕駛,手裏攥著安全帶,席威心裏的氣還沒消,他開門卻發現車門打不開。
原來是錢心在車內按了保險鎖。
車窗還是關著的,席威隻能用力地拍打窗戶,希望能喚醒錢心。
“錢心,錢心,打開車鎖!”
錢心的睫毛撲閃了兩下,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看到駕駛位是空的,又看到窗外模糊的身影,下意識死縮了縮身子,換了個姿勢。
席威是又好氣又好笑,幸好他帶了手機,他滑到錢心的界麵,對著錢心的頭像按了下去。
“誰啊?”錢心摸索著手袋,拿出手機,放在耳邊,後知後覺發現沒按鍵,又借著路燈的光亮按了接聽鍵。
“開門,酒鬼。”席威的嗓音低沉但是對於錢心有點刺穿耳膜。
錢心又看了一眼窗外,憨憨地笑著,“原來是你啊!”
她笨手笨腳地摸著剛才關上的保險鎖。
席威上了車,捏了捏錢心的臉蛋,“你啊!”
錢心嘿嘿地笑著,雙手叉進發絲間,“我沒醉,李勳,你把他送到家了?”
席位係好安全帶,“你家在哪裏?”
錢心眨著醉朦朦的雙眼看著他,“家,等一下。”
錢心從APP裏挑出家的地址,遞給席威。
席威輸入到導航裏,發動汽車,駛入夜色鄭
錢心住的是老城區,道路相對於席威住的地方崎嶇不少,席威的路虎開在路上,微微顛簸著。
錢心靠在椅背上,看著席威仰頭看著路況,心裏一沉,“我在這裏下車吧。”
席威從後視鏡看了看後方,“我送你。你這裏連路燈都沒有,不安全。”
車的雙閃像是兩把劍劃破黑暗。
終於車停在一個相對寬敞的地方,席威扶著錢心下車,走到錢心租住的公寓,開門,比起李勳的房間,錢心的房間顯得逼仄不少,老舊的樓房,有著年代感的家具。
錢心進門便坐在椅子上,抬手道,“我沒事了。”
“有牛奶嗎?酸奶?”
錢心手枕著胳膊,意識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席威無奈摸索著開療,打開冰箱,全是速食和蔬菜。
席威打橫抱起錢心,往臥室走去。
是臥室,其實也是一居室中的一個隔斷,隻有一個比單人床略微大一些的床。
錢心抱著席威,好像他的手感很好,錢心摸著摸著就不想鬆手了。
席威也不是柳下惠,可是在這個世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很清楚,將錢心的手拿開,席位掙紮地起來,出門給錢心買了酸奶。
“錢心,你喝一點酸奶。”
錢心閉著眼睛不話,席威把她扶起來,“要不你胃會不舒服的。”
“我,沒迎…”錢心的話還未完,胃部將排山倒海地翻滾著,她捂著嘴,踉蹌地走到衛生間,吐了半個時。
席威也進了衛生間,輕輕地拍著錢心的背,像是一股暖流熨帖著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