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依穿著睡衣站在陽台上,適逢滿月,皎潔的月光模糊了黑夜的界線,光禿禿的樹枝發出聊綠芽,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這微的生機與希望。
楚依將手中的牛奶攥得更緊,眉頭緊鎖,單手叉進發間。
她努力回想著這個家可能藏一份文件的地方。
或許……酒窖?
她把牛奶放在吧台,將睡衣的細帶收緊了一些,將地下室的酒窖走去。
地下室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宴請賓客的會客廳,裏麵有台球廳和KTV,型電影院等等,據是因為張婷的想法,本來她還以為擠掉自己的母親成為了楚家的主母,就可以呼風喚雨,以楚夫人自居宴請楚偉的商界朋友。
隻可惜楚偉幫她建了這些設施,隻是為了將她束縛在這裏,至於地位和聲譽,楚偉半分都不會分給張婷,所以這些地方就長時間空缺,如果沒有打開燈,還顯得有些可怕。
另一部分就是酒窖,楚偉和楚傾都是嗜酒如命的人,而楚依則是歲了自己的母親,酒量委實不行,實際上楚依還曾自豪於這樣,至少這明自己還和這兩人不一樣的,雖然血緣關係上,他們是相似的,但是他們又是不一樣的。
楚依推開厚重的門,酒窖裏的溫度雖然是恒溫但是比起房間裏的溫度還是低了一些,楚依搓了搓手,打量著酒窖的地形。
這裏的四周都是由一個隱藏的玻璃盒子構成,裏麵傾斜地擺放著按年份排列的酒。
“放在裏麵?”楚依眯著眼睛通過牆縫看過去,但是紅酒櫃和牆體極為嚴密,至少是看不出來什麼。
母親出生的年份,我出生的年份。楚依根據這兩個年份尋找著對應的紅酒,果然找出兩款紅酒,上麵沒有喝過的痕跡,楚依看了看裏麵,空空如也。
他們之前結婚的日子,楚依不想這麼想,但是不得不自己的母親就是一個感性動物,否則也不會被楚偉這種心機的渣男所欺騙,而這種單純的人都有一個特質,那就是對於渣男帶給她的美好會無盡的懷念。
楚依找到那款酒,同樣也是什麼也沒有,隻是楚依的手指撫摸著櫃上的一個磕痕,她又摸了摸瓶身對應的位置,也有一個明顯的痕跡。
這不僅是需要一定的力度才能磕出這種角度的。
楚依又摸了摸那個磕痕,並不平整,還有一些木屑,顯然是不久前造成的。
楚依心翼翼地將酒放回原來的位置。
看來已經有人找過這裏了,而且他和我想的一樣,她不想去想這個人是過時的楚偉還是楚傾。她低著頭,但是看他們的態度,明還沒有找到,那就不能用平常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
楚依突然想到一個年份,她匆匆地走到那裏,一頓摸索之後,找到那個年份,正是母親第一次被氣得住院的日子。
那時的楚偉,意氣風發,剛剛撕掉他偽善的麵具,將母親家最後的家底榨幹之後,浩浩蕩蕩地成立了楚氏,還揚言要3年之內上市,事實證明,他做到了,他不僅做到了事業成功,也成功做到了在外彩旗飄飄,那時候,人人都稱羨母親找了一個潛力股,隻有母親自己知道這種羨慕隻是一種人前的挖苦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