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趙依依的房間。
付行隻開了趙依依床邊的台燈,儀器的運作聲,滴答滴答地回蕩在房間裏。
付行趴在趙依依的床邊,趙依依猛地睜開眼,看到付行的臉,他眉頭緊鎖,薄唇輕抿,臉上似是結著一層化不開的冰霜,趙依依向下看去,這才發現他的手還帶著血跡,傷口不大,還有一點點的血絲,而且配上他白皙的手掌,看上去非常觸目驚心。
趙依依心底一軟,掙紮地坐了起來,付行還沒有醒,他的手緊緊地攥著趙依依的手,借著台燈昏暗的燈光,趙依依這才發現付行這隻手上也有深淺不一的傷痕。
她輕輕地鬆開付行的手,然後走到書桌下的急救箱,拿出紗布,藥水還有繃帶膠布。她輕手輕腳地回到床邊,將付行的手稍稍地抬向台燈處,趙依依觀察著傷口,好在上麵沒有什麼東西,看上去應該是經過處理了,但是又為什麼沒有包紮呢?
趙依依放下疑惑,無奈地看著付行,深吸了一口氣,根據自己猜測的方式幫付行包紮了兩個手掌。又把他拽到床上,雙人床的位置,睡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付行有些舒服地翻了一下身,趙依依驚恐地看著他壓著自己的手掌,連忙將他的手掌也挪到自己這邊,看上去就像是在抱著她一樣。
做完了這些的趙依依,困意也漸漸湧上心頭,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第二早晨,付行感覺頭疼欲裂,脖子很是僵硬,他下意識地向揉一揉太陽穴,但是手抬起的瞬間,付行就發現了異常。
自己怎麼睡在了床上,這隻手怎麼,另一隻手,付行又抬起另一隻手,兩隻手被包得像是兩個粽子。
付行哭笑不得,而低頭看著始作俑者還趴在床上,眼皮微微地動著,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使。
趙依依好像是感受到放在身上的手臂的重量消失了,她慢慢地摸索到付行的懷裏,閉著眼睛,還帶著濃重的鼻音,“付行,別動,心手上的傷。”
著,她躺在付行的懷裏,還用臉頰蹭了蹭付行的胸膛,找到自己舒服的位置,接著睡去,付行忍住內心的悸動,後知後覺,手掌的疼痛這時才通過神經連接到了心髒,他咬牙忍著痛,抱著趙依依,享受著這得來不易的時光。
趙依依倏地睜開眼睛,麵對著的,就是付行的胸膛,她快速地彈開,碰到了付行的手掌,他又是咬牙忍著痛,裝作風輕雲淡地看著她。
“你沒事吧?”趙依依意識到自己撞到了付行的手掌,將付行的手掌捧在手中,付行也不知道該謝謝趙依依幫他綁紮傷口,還是問她為什麼要把他的手包成了一個圓滾滾的樣子,就像是哆啦A夢的手。
趙依依問道,“你的手是怎麼山的?”
昨已經有人房間已經打掃過了,摔掉的瓷器和古玩消失的無影無蹤,趙依依平時也不是關心這些的人,但是她看著付行欲言又止的表情,又環顧了四周,饒是她不注意這些,她也不會忘記自己的門旁邊的櫃子上有一個一看就是很昂貴的青花瓷。
“你……”
趙依依不可置信地看著付行,在她的印象中,付行並不是這種衝動行事的人,但是付行點點頭,“我昨有一點衝動。”
“這要是讓爺爺知道了,他會有多心疼啊?”趙依依想著這些瓷器一定價值不菲,雖然對於付家來可能是無足輕重,但是付老爺子畢竟請自己來這裏住,但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重點突然被趙依依代跑,付行用自己的仿佛是哆啦A夢的手捧著趙依依的臉,有些委屈地問道,“所以,現在的重點是爺爺的瓷器嗎?”
“瓷器……不是……是你,你要不要去看醫生,我先幫你拆開吧,我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不利於傷口的愈合。”趙依依慌忙地回答著,所幸答案讓付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