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月光下,陳落渾身上下隻有一件襯衫,那寬大的下擺隨風舞動,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往下是裹著紅色紗窗的纖足,那紗窗布裹得緊,把陳落的腳顯得更加嬌小玲瓏,配上那豔麗紅色,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陳落的腳步很是緩慢,因為太痛了,可是顯然站在一旁的男人不滿意,那微微皺起的眉頭讓陳落咬著牙加快了步子。
複雜的舞步,靈動,清雅,帶著清純的魅惑,深深的刻入秦謹原的眼中,甚至給他比第一次更加強烈的衝擊。
“啊……”腳上一個抽筋,陳落隨風而落,狠狠的摔向地麵。但是預想當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陳落睜開迷蒙的眼,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哥……”嘴角綻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陳落安心的昏睡過去。
黑著臉的秦謹原看著躺在臂彎裏麵的陳落,狠狠的對著她的左臉處那若隱若現的梨渦咬了一口。
陳落是被熱醒的,她一度以為眼前出現了幻覺,因為竟然看到了抱著一隻兔子的秦謹原。
“拿著。”一臉嫌惡的把那兔子塞給陳落,秦謹原黑著一張臉重新坐回了一旁的沙發上,他的麵前是一台手提電腦,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紅紅綠綠一看就讓人頭疼的曲線。
低頭看著被塞進壞裏的毛絨兔子,陳落眨了眨眼,疑惑的看向不遠處的秦謹原。
“剛才不是還吵著要的嗎?”不耐煩的關上電腦,秦謹原站起身,看著一身臭汗的陳落,嫌惡的把人拎起來扔進了浴室。
昨天晚上把人抱回來之後,發現她全身抖的厲害,秦謹原就抱著人塞在被窩裏麵窩了一晚上,早上的時候才出了一身汗,總算是沒有燒起來,不過那浸透了汗水的被子和床墊,也是不能用了。
蹲在浴室裏,出了敲了敲迷糊的腦袋,才想起來剛剛自己做的夢,裏麵自己被一條熱乎乎的大蛇捆著,全身動彈不得,正掙紮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跑過來一隻兔子,那隻兔子也是蠢,看到那麼大的一條蛇也還要往這跑,急的她不停的喊:兔子,兔子……跑……跑……然後那蛇就生氣了,卷的她更緊,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來這兔子真的是自己剛剛叫的。
拎著手裏的兔子,陳落抱在懷裏,懵懂的轉了個身進了浴缸。浴缸裏麵竟然有些熱水,溫溫暖暖的正好適度。
“呀……”看著和自己一起進了浴缸的毛絨兔子,陳落苦著臉把它拎出來,卻發現這浸了水的兔子重的很,完全弄不動它。
“哢嚓”一聲,秦謹原走進浴室,果然看著和陳落一起泡在浴缸裏麵的那隻兔子,那蠢萌的臉倒是和她一模一樣。
“就知道你。”拎著毛絨兔子從浴缸裏麵出來,秦謹原順手又打開了熱水。
水流“嘩啦啦”的散發著氤氳的白霧,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陳落渾身都暖洋洋的,腦子也慢慢的回過來,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腳上的紅紗布已經沒有了,可是那觸目驚心的紅痕依舊留在上麵,細細密密的疼就像是鑽進了肉裏一樣。
陳落的眼神裏麵漸漸透出恐懼,剛剛睡醒的懵懂早已被秦謹原嚇得一點不剩。
“怕什麼,我又不吃人。”抓住陳落欲往浴缸深處躲的瘦弱身影,秦謹原的臉上又露出了昨天晚上讓陳落顫栗不已的表情。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抱著自己,陳落呈現出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對秦謹原的一舉一動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明明陳落問的是問題,可是她卻低著頭,沒有看向秦謹原,小小的身子幾乎被大浴缸給淹沒,就像一隻被丟棄的小奶貓。
為什麼?嗬,秦謹原嗤笑一聲,看向陳落的目光透著迷蒙的柔光,那漆黑的眸子,流轉之間,光華溢彩。
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為的不就是把她留在身邊嗎,明眼人一看就猜出來了自己的意圖,更何況自己昨天對應結語明明白白說出來的話,她難道沒有看到嗎。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的女朋友,這三個足以表明他所以企圖的頭銜,在她的心裏難道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嗎?
不過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她的身,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歸他管。因為在第一眼,秦謹原就覺得,這個女人,是他的。然後事實證明,她真的是他的,自投羅網的小東西,他要不抓在手心裏,那還真是對不起這上天的良苦安排。
“洗完出來有事和你說。”甩下一套衣服,秦謹原沒有再為難陳落,徑直走出了浴室。雖然他也很想抱著那鬆軟的身體好好發泄一下,但是物極必反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真正的獵手,是運籌帷幄之間,便可決勝於千裏之外的人。
等到秦謹原走出去,陳落磨蹭了一會兒才兜著浴巾去把浴室的門鎖了,然後虛脫的靠著門滑落,額上又滿是冷汗。
秦謹原坐在房間裏麵吃完了早餐,陳落才磨磨蹭蹭的從浴室裏麵出來,那雙閃躲的眸子四下移轉著,就是不敢和他對視。
“坐。”踢了一腳自己對麵的沙發,秦謹原放下手裏的咖啡,配上那頭鬆軟的黑發,整個人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