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幹淨。”坐在浴室的邊緣,秦謹原仰著頭,享受著陳落的服務。陳落的手又軟又舒服的在他的頭發間穿梭,那細膩的觸感讓秦謹原經不住的閉上了眼。
看著大爺似得坐在浴缸邊上的秦謹原,陳落抓了一把手裏黏著泡沫的頭發,卻不敢真的下狠手。
洗個頭,就洗了陳落一個多小時,原因就是這個大爺不滿意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要求重洗,等到大爺終於滿意的時候陳落也感覺自己的手都要僵硬了。
“要吹幹。”跪在床上,陳落捧著秦謹原的腦袋慢慢的吹著。她的身上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睡裙,那有些寬大的領圈清清楚楚的顯示出了她身上的紅痕。
撫著秦謹原的頭發,陳落感受著那鬆軟的感覺,不禁覺得詫異,秦謹原這樣冷硬的一個人,頭發竟然這樣的軟,和他的人一點都不相符。
“吹完了?”睜開眼睛,秦謹原的眼中一片清明。
點了點頭,陳落放下手中的吹風機,轉過頭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秦謹原是背對著自己的,趕緊又“嗯”了一聲。
“幾點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秦謹原從床上起身。
“六……點……”
“嗯。”應了一聲,秦謹原扒拉了一下被吹得亂七八糟的蓬鬆頭發,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下去。”拉過陳落的手,秦謹原帶著她出了房門。
一下樓,陳落就聞到了一股味道,因為婆婆身體不好,有時候都會熬一些中藥,所以陳落一聞就知道這是中藥的味道。
“先生,藥熬好了。”青瓷小碗裏麵裝著滿滿的一碗藥,李姐小心翼翼的把它端了出來。
疑惑的看了看秦謹原,陳落跟著他坐在桌邊,視線固定在那碗中藥上。他看著挺健康的啊,一身力氣都能把牛掰倒了,還吃什麼藥啊。
“喝。”把藥推到陳落的麵前,秦謹原的手指輕叩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啊……”愣愣的應了一聲,陳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碗中藥就遞到了她的嘴邊,直衝衝的藥味充斥在她的鼻腔裏麵,嗆得她幾乎落下淚來。
一把捏住陳落的鼻子,秦謹原用手指撐開她的嘴就把藥給灌了下去。
“唔……唔……”藥隨著睡裙滑下去,浸濕了一大片。
陳落用力的扣著秦謹原的手,也顧不得胸前浸潤出來的春光,就著秦謹原的手指咬了下去。
“嘖……”拿著藥碗退出來,秦謹原捏了捏手,目光轉向不停的咳嗽著的陳落,還真是牙尖嘴利啊。
“唔……”半張著的嘴又被塞進了什麼東西,陳落漲紅著臉感受到嘴裏的清甜,慢慢的衝淡了藥味。
“還有一點,喝完。”把剩下三分之一藥汁的碗遞給陳落,秦謹原撐著腦袋,半眯起眼睛。
“為……什麼……”剛剛喝過藥,陳落的嗓子沙啞難辨,目光泛紅,淚光點點的樣子,頗像是一個受虐的小媳婦。
“上次你走得急,還來不及檢查,那老中醫就把藥給我了。”秦謹原的手指順著碗的邊緣緩緩滑動,動作優雅動人。
但是陳落卻隻感覺喉嚨裏麵被衝散的苦味又回來了,浸在嘴裏,讓她說不出話來。她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的秦謹原扣著她的臉,麵無表情的說要跟她算賬。那現在,是在算賬嗎?
不過這藥應該是拿來給她治耳朵的吧?其實秦謹原有些方麵確實是對她不錯,但是那種強買強賣的感覺總是讓她十分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