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上空,一望無際,明媚悠揚。
時錦年穿著白色抹胸伴娘裙,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她坐在酒店化妝間給顧城打電話,今天是她姐姐的婚禮,所有的親人都必須參加。
而顧城也答應過她,會來跟她一起參加她姐姐的婚禮,可是這婚禮快開始了,顧城還沒來。
電話裏依舊傳來那個美麗動聽卻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錦年,你還在這偷懶,你姐姐的婚禮都快開始了,趕緊出去招待客人。”時錦年的媽媽喬冉麵色透著不耐煩說道。
時錦年收掉電話,“知道了媽。”站起身來正準備走。
喬冉叫住她,一臉責怪,“你男朋友什麼時候來,不是說來嗎?”
看到喬冉一臉嫌棄,時錦年微微垂了垂頭,“他,他會來的……”
“最好是!你可牢牢抓住他,除了他沒人要你了!”喬冉白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時錦年掌心微微蜷縮。
酒店賓客席上,所有的人都來了,除了顧城。
“對不起。”時錦年端著紅酒給客人們斟酒,左顧右盼的在尋找顧城的身影,不小心撞到了人,酒水灑了出來,她連忙道歉。
見男人黑色的西服被她的酒水弄濕,她手忙腳亂的幫他擦。
“你這是要擦出火來?”頭頂一個磁性冰寒的聲音傳來,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尊貴。
時錦年抬頭,看到一張深邃的臉,燈光的照耀下,他的五官立體又精致,狹長的雙眸挑著戲謔,無形之中透露出冰寒。
時錦年立即紅了臉,垂頭道歉,“哥哥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垂下頭才發現,她剛才弄濕的地方是男人的褲襠處,她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胡亂的幫他擦。
也難怪他會說那樣的話。
前麵沒有了逼人的氣魄,時錦年抬頭,見那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朝洗手間走去,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優雅跟尊貴。
這個男人她認識,叫淩盛世,是顧城同父異母的哥哥。
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來參加她姐姐的婚禮?她不記得時家有這麼尊貴的客人。
“新郎和新娘子來了!”
隨著呼聲,時錦年朝酒店大門看去,那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想她一定在做夢,這不是真的。
她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看到的仍然是顧城牽著時煙兒的手走進來的畫麵。
顧城穿著白色新郎禮服,臉上含著一貫清雅的笑容,那是她熟悉了三年的笑容,她不會認錯,可為什麼顧城是姐姐的新郎?
時錦年全身被冰封了一般,刺骨,疼痛,動彈不得。
正好顧城的目光也朝這邊投過來,他的雙眼含著笑容,卻在看到她的的一瞬,笑容僵了一秒,隨後便瞥開視線,自如的跟賓客們客套,交談。
對她就好像是陌生人,從來都不曾有過交集。
而他身邊的時煙兒,唇邊含著幸福的微笑,一襲白色新娘婚紗,在顧城身邊優雅而大方。
這一幕,讓時錦年鑽心。
她緊緊捏著掌心,指甲掐進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