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為您準備的禮物就是茶道,所以……”她聳了聳肩,對上顧南城那一雙含著笑的魅眸,下意識又向後躲了躲。
老爺子點了頭,饒有興致地等待著來自蘇蘇的驚喜,卻見她洗幹淨了小手,拿起桌上的茶具,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忙碌起來。
“蘇蘇這丫頭,長大了!”老爺子長歎一口氣,發出了感慨,顧南城和蘇蘇都是一怔,眯了眯一雙美目,“爺爺,您還不知道,來之前這丫頭跟我賭氣呢!說是想不到給您準備什麼禮物,我又不給提示!”
顧南城一邊說就看到蘇蘇瞪他。
“爺爺,你別聽四哥的,我隻是想不到最好的!”
“哦?所以這就是最好的了?”老爺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的人,隻覺好笑。
蘇蘇搖了搖頭,心虛,小小的手掌心裏已經滲出了細汗,“爺爺,我知道,我盡力了,您不會怪我的!”
“這丫頭!”老爺子笑著,將目光轉向了顧南城。
“今天,你們兩都在這兒,爺爺有件事想跟你們說!”他話音微微一頓,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這十五年,我是看著你們兩人一起長大的,南城,你對蘇蘇怎麼樣你自己心裏清楚,但是,你們要堅定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鬆手才最重要!”
老爺子的話,在顧南城和蘇蘇聽來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顧南城的腦海裏卻猛地回想起了沈嘉還的話,他所逃避的事情,不知真相被揭開的時候還能不能夠如此堅定了。
“爺爺,怎麼想起說這話了?”蘇蘇將泡好的茶抵到老爺子麵前,一頭霧水地問著。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又看到蘇蘇將茶抵到顧南城的麵前,還不忘咬咬紅唇,“要是難喝你就別喝了,反正不是為你準備的!”
顧南城搖頭,大掌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
蘇蘇一驚,下意識將手抽了出去,在老爺子的麵前,他怎麼可以這樣?察覺到了小女人的驚慌,顧南城笑意漸濃,就在這時,房間門卻被人推開了。
顧禹城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而他身後跟著的人是顧南城的大嫂張萍。
“爺爺!”顧禹城先開了口,然而在對上蘇蘇的眸光的那一刻他卻是一怔,隨即開了口,“爺爺,不如讓蘇蘇先出去,我和四弟有些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老爺子微微頷首,蘇蘇隻得乖巧地站起了身。
“別走遠了,等我回來!”顧南城輕聲叮囑著,蘇蘇這丫頭他總是放不下。
蘇蘇點了點頭,乖巧地走出了房間,張萍卻先開了口,“蘇蘇,多久沒回來了呀?”
似乎,從顧父死了到現在就再也沒見過她。
“也不長,倒是大嫂,似乎很久沒見了!”她紅唇輕輕抿起,張萍和顧禹城兩年前就離開榕城去了海市,蘇蘇一直以為是單純的工作調動,卻不知,這是顧南城鏟除她周邊威脅的方式,因此顧禹城夫婦這一走就是兩年,甚至連顧父的葬禮都沒參加。
“嗬,也是,我聽說,南城向你求婚了?”張萍不改八卦的本質,開口問道,蘇蘇搖頭,不做聲,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下樓去。
“蘇蘇,我有事找你!”就在這時,顧安然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叫住了她。
蘇蘇蹙了蹙眉,“我很忙,沒空陪你閑聊!”她大步走出房間,坐在了院子裏的秋千上,不多一會,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身後傳來,“蘇蘇,我的外套呢?”
是陸軒!
她下意識地轉過臉去,“一件外套而已,你未免也太財迷了吧?”
不是她不想還給陸軒,而是當她找婉木要陸軒的外套的時候,她才知道,顧南城那個小氣鬼已經把那件衣服‘碎屍萬段’了。
陸軒挑了挑眉,“我財迷?你有沒有搞錯?是誰連請頓飯都不願意的?現在連我外套都不放過?說,你是不是把外套拿去賣錢了?”
他一口氣說了好多話,蘇蘇怔怔地望著麵前的人,多出幾分無奈。
隨後,無辜地搖了搖頭。
“哦?那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已經暗戀我很多年了,所以外套被你當成了定情信物?”陸軒的話差點逼得蘇蘇吐出一口血來,她搖頭,“抱歉,你的衣服被我四哥扔掉了!”
“四哥?你四哥是誰?”
陸軒不明所以地問著,卻見蘇蘇抿了抿薄唇,極度無奈地望著麵前的人,“我四哥是顧南城!”
聽了她這話,陸軒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嗨,早說啊,你是顧家的人?害我一支把他當成情敵呢!”
他口無遮攔地說著,蘇蘇眼眶暗了暗,張了嘴,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了來,“陸少,您在這兒啊,陸先生找您好久了!”
說話的是顧家的仆人。
蘇蘇蹭著陸軒分神,腳底抹油,躲到了遊泳池邊。
天氣漸漸入冬了,因此泳池邊也沒了往昔的熱鬧,顯得有些冷清,更是讓人們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