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想要爬上顧南城的床的女人不少,她大概是唯一一個距離目標最近的人了吧?早上,如果不是她驚慌失措,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享受過魚水之歡了呢?
她想。
可對顧南城而言,他這麼做,無非隻是缺少一個女伴,這個人可以是白婉兒,自然也可以是其他的人。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你可以走了!”顧南城看了一眼coco,那眸光就好像在說,你要是再不走,就收拾收拾滾出南國吧,還沒人能夠決定我顧南城的事情。
想到這兒,她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顧南城回到辦公桌上,看了看時間,“你可以先化個妝,禮服一會我會讓人送過來!”
他不徐不疾地說。
如果麵前的人是蘇蘇,他一定會饒有興致地帶著她去商場裏試衣服,可是,現在沒心情,白婉兒不是蘇蘇,當然,顧南城想,也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像蘇蘇那樣不識好歹的。
“太好了,我害怕給您丟臉呢!”聽到他的話,白婉兒麵上流露出了幾分淺淺的笑意。
“沒關係!”顧南城風輕雲淡地應了一句,隨後,就開始忙碌著手中的工作。
不是他今天突發奇想要工作了,而是他突然發現,白婉兒在麵前,他卻非常的不想跟她說話。
於是,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白婉兒坐在沙發上,有點不安的看著顧南城。
她知道,昨天晚上,一直在照顧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前妻……
提到前妻,她就想到了蘇蘇,聽說,姐姐就是被那個女人扳倒的。
不多一會,君煞就將禮服送了來,顧南城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乖巧的白婉兒,斂起一抹冷笑,開口,“去把衣服換了吧,時間不早了!”
他今天穿著白色的西裝,似乎就是為了晚上的宴會已經做好準備了。
白婉兒看了看他,“顧先生,需要化妝麼?”
她問。
“不必了!”顧南城冷冷地說,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他說。
顧南城從不喜歡女人化妝,那樣花枝招展的感覺,會更加讓他厭惡白婉兒,他突然覺得,除了蘇蘇,他看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不順眼的。
白婉兒努努嘴,點頭,就出了辦公室。
她去了洗手間。
可是她想不明白,她明明看到顧南城的辦公室裏有個小小的隔間,為什麼他卻不讓她在隔間裏換衣服呢?
想到這兒,眸光微微暗了暗。
她自顧自地告訴自己,不可以把自己太當回事,否則倒黴的那個人是自己。
見白婉兒轉身出去了,顧南城才起身,站在了陽台上,他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霧繚繞當中,顧南城那一張精致的臉上的輪廓變得模糊了。
他在想,如果那天沒有發生那些事情,現在他和蘇蘇,是不是還享受著應該有的溫存?
思及若此,顧南城揉了揉額角。
不知在陽台上站了究竟有多久,白婉兒回來的時候,穿著一件碧綠色的長裙,動作優雅,就好像一個誤闖入人間的精靈,她轉了一圈,“好看麼?”
是在問他。
顧南城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再度低下頭去看了看時間,隨後,冷然望著麵前的人,“走吧!”
他的話,幹脆利落,似乎並不願意多看白婉兒一眼。
她努努嘴,隻得踩著一雙高跟鞋,踉踉蹌蹌地跟在顧南城身後,這衣服還算合身,稍微長了點,就連鞋子也有點大。
當然,她並不知道,君煞買衣服,自然是按照蘇蘇的尺寸買的。
……
大堂裏燈火通明,鬧熱的不得了。
明晃晃的燈光,從頭頂上方漫過白婉兒哪一張精致的小臉,她乖巧地跟在顧南城身後,想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可是,卻又沒有勇氣。
顧南城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不清楚,自然不敢逾越。
顧南城端著酒杯,站在人群當中,眸光掃過四下,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一塊蛋糕下意識地想要給身邊的人,這才意識到,她不是蘇蘇。
顧南城有些尷尬的將蛋糕塞進了嘴裏。
這一幕,在白婉兒看來非常詭異,難道顧南城這樣一個男人竟然喜歡吃甜食?她想著,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顧南城似乎非常痛苦,他將手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隨後,又拿了一杯香檳,要一次掩蓋口中甜膩的味道。
蘇蘇人不在了,就連吃甜食的習慣,顧南城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顧先生……”白婉兒叫他。
她乖巧地低著頭,將紙巾遞到他的麵前,顧南城慢條斯理地應了一聲,眼眸裏,多出幾分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