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的銀票就靜靜地躺在懷裏,別是吃飯了,隻是直接吃銀子,那也是敞開了隨便吃。
香樓其實距離襄陽學府並不太遠,穿過兩個街口就到了。
這是一座三層的酒樓,雕梁畫棟,富麗堂皇,裝潢地極為考究,大門之上,懸掛著一塊紅底燙金字的招牌,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香樓”。
今正好是休沐日,香樓的生意自然是出奇地格外好,往來的酒客是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他們幾個來到了香樓的門口,看到往來進出的客人無一不是錦衣綢緞,光鮮亮麗,再看看他們自己,皆是一身布衣,不禁是麵麵相覷,有自慚形向穢之感。
在學府,無論出身如何,都是穿著一樣的校服,光是從衣服上來看,是分不出高低貴賤的,可一出學府,地位的高低立刻就能從人身上的衣著體現出來。
範通東瞧西瞅:“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家吧?”
胖子也有自己的精明之處,這香樓光看門臉就是一個宰人的地,一隻燒雞肯定要賣得比其他地方貴很多,與其伸出脖子挨宰,倒不如換個物美價廉的地方,最起碼,同樣的價錢也能多吃幾隻雞不是?
肖飛立刻道:“好啊,其實對麵的那個同福居也是很不錯,酒菜好,價錢也公道。”
其他幾人都沒有意見,正準備轉身離去,剛一回頭,就瞧見了張紹峰和地字班的那幾個學生走了過來。
張紹峰也瞧見了葉楓和肖飛他們一行,很是誇張地道:“喲,居然這麼巧,在這兒見到幾位,你們這是剛來,還是要走啊?”
肖飛冷哼了一聲,道:“大路朝,各走一邊,我們走不走,關你什麼事?”
張紹峰陰陰地一笑道:“當然不關我什麼事,不過做為同學,我可是好意地提醒一句,香樓可不是什麼人都隨便可以來的地方,窮人嘛,也就去同福居最合適了,否則吃完了沒錢付帳,豈不很尷尬?”
肖飛臉一陣青一陣白,很顯然,張紹峰聽到了他同福居,才故意地這麼,這不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臉麼?
“張紹峰,你什麼意思?想找茬嗎?”
張紹峰嘿嘿一笑道:“我沒什麼意思,香樓的門在那兒開著呢,我也沒攔著你不是,你愛進不進!”
肖飛這下有些糾結了,進吧,香樓實在是太貴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消費得起的,不進吧,張紹峰那幫人一臉鄙視地瞧著,正等著看笑話呢。
葉楓很是隨意地道:“不就是香樓吃頓飯麼,有什麼呀?張同學,要不,咱們一起?”
張紹峰臉色如吞了一隻蒼蠅那一般難受,他們幾個也不是什麼富家子弟,正巧碰到旬休,每人湊了一點錢出來打打牙祭,路過香樓,未必他們就真得舍得進去。
“不了……你們先……我們還要等幾個人。“張紹峰支支唔唔地道。
“那回頭見。”葉楓一轉身,瀟瀟灑灑地邁進了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