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卻是一臉煞白,緊張地低聲道:“葉兄,你瘋了嗎,居然點了一百六十兩的至尊豪宴?”
葉楓故意地道:“一百六十兩嗎?這麼貴!我怎麼沒聽那掌拒的價格?”
肖飛差一點就哭出來了,拜托,大哥,人家雖然沒直至尊豪宴多少錢,但人家早了上等宴席是八十兩,至尊豪宴價格翻一倍,具體多少那還用算嗎,你心裏就沒一點逼數麼?
“葉兄,你帶了多少銀子,夠付帳嗎?”
葉楓摸摸口袋,掏出兩隻十兩重銀元寶道:“銀子嘛,就這些了。”
肖飛眼前一黑,二十兩,就連下等的筵宴都吃不起,你居然點了至尊豪宴,這逼裝的,敢情你是打腫臉充胖子呀。
“葉哥,我也隻帶了二三十兩,加起來也不太夠呀,怎麼辦?”
“沒關係,船到橋頭自然直,先吃飯,吃完飯再。”
“要不,哥幾個湊湊,算兄弟我借的,回去還。”肖飛可沒葉楓這麼淡定,轉頭向何冰夏秋冬他們去借錢。
夏秋冬道:“什麼借不借的,不早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麼,算我一份吧。”夏秋冬把兜掏空了,結果也隻有十幾兩的銀子。
馬鐵和範通隻有些散碎銀兩,連十兩都不到,而何冰更是幹脆,他連一個大子也沒帶。
六個人湊了一下,居然連一半都不到。
“葉哥,你現在咱們跑路還來得及麼?”肖飛低聲地道。
葉楓瞧了瞧門口的那兩個彪形大漢,道:“門口的那兩個大漢,一個三階中品,一個三階下品,你確定能打得過哪一個?”
肖飛真是欲哭無淚,別打兩個了,他半個也打不過呀,看來這回真是死定了。想想香樓是怎麼對付吃霸王餐的,肖飛就不寒而栗。
那可是肖飛親眼所見,兩個吃了飯沒錢付帳的潑皮無賴,被香樓的人倒吊在門口,幾個人拿著棍子猛抽,打得那兩個潑皮把剛剛吃下去的飯菜連渣都吐了出來,一口都沒剩下,而且還付了利息,光血就吐了一大盆,半條命都沒了。
香樓有很深的背景和靠山,就算打死了人,官府都不一定來追究,所以這些年雖然香樓生意紅火,往來賓客如雲,但鮮有吃霸王餐的。
如果他們等一會吃完了沒錢付帳,肖飛真不敢想後果會怎樣。
肖飛真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和張紹峰鬥氣了,如果不進香樓,那會有這麼多的破事,搞得現在是進退維穀。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到頭來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平時肖飛嘻哈慣了,急智百出,但現在他在這兒坐若針氈,苦思冥想,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反觀葉楓,倒是一臉從容,仿佛事不關己的樣子。
肖飛真是蛋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