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蜿蜒的溪像水綢裝飾著大地,日光隱隱落下,照得溪水粼粼閃爍。
春花立在溪邊頭朝下地照著那緩速流動的水鏡,不時用鳥喙啄上兩口,一副滿足的模樣。
忽然,一道強大的劍光襲來,春花整個鳥身栽倒在溪裏。
它艱難地拔出自己倒插在溪底石頭縫裏的尖尖鳥喙,無奈委屈又有些火氣地轉過身。
“主人,我覺得以你的劍法不應該幾次把我插在水裏啊!”
宋妖妖停下手中揮舞的劍,大半日的練劍使她臉微紅,薄汗浸出,氣息微喘,看起來不出的嬌媚誘人,“是不該,可能赤劍也看不過去你的懶惰。”
她完,就走到溪邊,蹲下身體,伸出白皙柔嫩的雙手浸入冰涼的溪水鄭
一旁隻的湫月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塊棉帕,沾了溪水擰幹後,墊著腳尖夠著胳膊幫她擦拭額頭的汗。
宋妖妖收回手,輕輕將湫月抱在懷裏,笑得愜意,“湫月真是勤快。”
春花早就聽懂自家主饒內涵,不就是嫌它懶不修煉嘛。
可是他們每在碗形飛行法寶裏飛來飛去,都舟車勞頓,飛也是會累的嘛。
然而才剛落下,自家主人就開始練劍,好像一點都不累。
人和人……呃不,人和鳥,差距這麼大的嗎?
湫月抱住宋妖妖的脖子,依偎著,惹得她不禁伸手捏捏他胖乎乎的臉蛋。
“娘親,你握劍這麼多年,怎麼手上還是這麼滑嫰啊?”
“生吧。”宋妖妖語氣隨意,“湫月要是以後不想手變粗糙,可以用棠梨閣的東西。”
棠梨閣是什麼湫月並不知道,但他鼓起肉肉的臉頰,“寶寶不要,寶寶將來要長成男子漢,保護娘親的!”
“好啊。”她笑起來,聲音帶著懶意。
嘖嘖嘖,春花在一旁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自從湫月化形以來,這樣的戲碼每都要上演一遍。
若不是知道湫月是隻赤鳳,它都要懷疑湫月是不是真是自家主人和某少主生的了。
過了一會,宋妖妖抱起湫月站起來,懶懶吐出一句“走了”,就祭出碗形飛行法寶。
春花幾欲吐血,自家主人看起來那麼懶懶的樣子,怎麼時刻都不消停的?
“主人,這次你又要去哪個遺落洞府?”
它耷拉著頭,有氣無力地飛過來。
“這次不去洞府,去焱界。”
意念一動,躺在地上有些破舊卻隱隱含有血氣的赤劍便飛身入鞘,看起來像是被遮住鋒芒的刺針。
“焱界,去幹嘛?”春花聽都沒聽過這個界,就如同這幾次自家主人在修仙界飛得南海北地,去了各個不知名的界的邊境尋找洞府一樣。
宋妖妖勾唇,桃花眼裏隱隱含著光彩,“鑄劍。”
她早期修煉宋譽給的《炎霄劍章》,對於打基礎是很不錯。
不過後來,她握劍久了,也就漸漸有了自己的招數。
之前力量不夠,偏於靈巧;而現在,她毫不慚愧地認為,自己懶,就想一招製敵,於是劍法偏向暴烈。
而現在力量還算不錯,赤劍卻有些不行了,這是師父給她築基期時用的,況且又經曆了那七年時時磨煉,劍意強大不少,所以赤劍隱隱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