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遙的目光漸漸變得冷硬起來。
她輕輕地掙開了那兩個男人的手,低下頭回避了蕭譽的目光,然後扶住了元承昊的胳膊。
“我們走吧。”她輕聲道,然後就扶著元承昊走出了一片狼藉的酒樓。
在錯身而過的瞬間,元承昊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而蕭譽隻是僵直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動。
樂白想追上去替他解釋,卻被主子冷若冰霜的臉色給嚇到了,挪了半天都沒挪動腳,隻是頭上急得冒汗。
看他家王爺的樣子,是不打算回去了,就一直在這兒站著了?
這麼個破地方,有什麼好站的啊?
樂白心裏咯噔一下,覺得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萬一他們家王爺被王妃的拒絕給傷透了心,打算在這兒站成一塊望妻石,那該怎麼辦啊?
樂白正在胡思亂想,腦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點兒動靜。
難道,還有人有戰鬥力?
樂白正想把那個不開眼的家夥給收拾了,但蕭譽已經幹脆利落地反手一劍,直接捅進了那個殺手的前胸。
那人手裏高高舉起的大刀立刻就落了下來,人也隨著蕭譽抽劍的動作,抽搐著跌在了地上,嘴裏也湧出了血沫。
而在整個過程中,蕭譽連頭都沒回,手裏的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準確地命中了敵人的要害。
這一幕,樂白看得目瞪口呆。
這這這……這不是他們家王爺的行事風格啊?
之前不管麵對多少敵人,他家王爺都是秉承著能打昏絕不打傷,能打傷絕不打死的原則。
但是剛才那個家夥,卻撞上了黴運,被王爺下了重手。
看著地上那個倒黴的家夥,樂白用無聲的目光對他表示了深深的同情。
都說失戀的男人會心情不好,他一直以為他們家王爺會是個例外,現在看來……尼瑪這世上就沒有例外啊!
連他們冷靜自持的晉王殿下都這麼衝動了,感情這玩意兒,還真不是能隨便碰的。
“爺,咱們……走吧。”樂白揣摩不準他的心思,隻能含糊地建議道。
但是,他的聲音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激起半點兒水花,蕭譽就像是完全沒聽到似的,仍然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隻有手中的長劍上,有鮮血順著劍鋒一點點滴落。
樂白忽然有點兒後悔,他今天就該拉辰墨一起來的。
好歹,也能讓他給王爺把把脈,看看是怎麼回事兒啊!就算是把脈把不出個啥,倆人聯手,說不準也能把王爺先扛回去再說……
說曹操曹操到,樂白這邊心念才微微一動,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就突然冒了出來:“哎呦,這兒是怎麼了,怎麼躺了這麼多?”
辰墨的目光集中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上,立刻就跳了起來,拉著樂白和蕭譽左看右看:“你們沒受傷吧?瞧這血流的,人傷的不輕啊。”
看他那個口無遮攔的樣子,樂白生怕他那張破嘴惹惱了蕭譽,忙從中打斷道:“當然不是了,傷的是靖陽侯。”
聽到受傷的是元承昊,辰墨一下子就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是那小子受傷了,傷的好啊!”他自己興奮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蕭譽和樂白的表情都不對勁,於是歪了頭問道,“受傷的是那個混球,你們倆擺出這副表情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