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廂裏,氣氛正濃。
“來,來,來,為咱們的校友情幹一杯,雖說咱們是不同屆的,但都是東大畢業的,新農又是個小地方,大家應該互相幫助,以後有什麼需要我老杜做的,你們盡管找我。”
在座這些人,杜夢輝年歲最長,又在縣政府這種部門摔打了好幾年,比其他幾位都成熟不少,說起話來風雨不透,很有點大哥風範。
大家響應他的號召,一起喝了一杯。
郎言一直在偷偷觀察燕舞,可惜燕舞隻是和談小天楊金鳳說話,根本不向這邊瞟一眼。
魏敏瘦小,臉色蒼白,落座後就一直捧著手機打電話,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多話。
她家境不錯,畢業後就進了最炙手可熱的移動工作,因此有些不大瞧得起人,要不是今天出席的有杜夢輝和郎言,她是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校友聚會的。
可今天一進門她就有些後悔,精心裝扮後的她一遇到曾是東大校花的燕舞,就被全方位打擊的自慚形穢,現在她唯一拿得出手就是她那的工作。
此時的移動,工資遠高於在座的幾位,包括杜夢輝和郎言。
反觀楊金鳳,就像一隻醜小鴨,既沒有動人的美貌,也沒有可值得炫耀的收入,因此一落座,就不聲不響縮在燕舞身邊。
談小天有些感慨,越是小地方越能顯出家庭背景的重要性,怪不得大學畢業生寧肯在北上廣住地下室,擠地鐵,也不願意回老家工作。
“魏敏,知道你是移動的,打電話不要錢,今天咱們校友聚會,大家說說話行不?
把手機放下吧!”
杜夢輝玩笑了幾句,魏敏這才不情願的掛了電話。
“一個小學同學,也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我在移動上班,非要求我給他弄個靚號,這不,我費了好大勁給他弄了個三連號。
對了,你們想要這種號碼不?
我就是負責這個的,別的大事辦不了,這點小事還能說得上話。”
魏敏小小的炫耀了一把。
“魏敏真是有出息,不過哥哥我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在政府工作,拿個靚號太紮眼。”
杜夢輝就像相聲裏的捧哏,小小的恭維了幾句,魏敏果然喜形於色。
“行,謝謝校友了,有需要我找你,如果家裏有什麼親屬做生意,稅務方麵找我。”
郎言敬了魏敏一杯,表麵是感謝靚號的事,其實是為了魏敏替他給燕舞打電話。
魏敏說這話時一直偷眼觀瞧談小天。
她是98年畢業,談小天98年才入校,兩人之前沒見過。
不過高大俊朗的談小天一現身,就得到魏敏的注意,帥哥誰不愛看啊!可一想到兩人的年紀差,再看看談小天身上現在的身份,一個破聾啞學校的實習老師,魏敏所有的心思都熄滅了。
“喝酒,喝酒,今天這場既是咱們校友聚會,又歡迎小談能來新農這種小地方支援教育事業,咱們敬他一杯。”
大家又幹了一杯。
魏敏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句,“燕舞,聽說現在老師補課都發財了,你怎麼樣?
賺翻了吧?”
燕舞嫣然一笑,“你可別逗我了,我就是教育局坐機關的,哪有機會補課?
再說咱們新民這種小地方,誰會舍得花錢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