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如果把這些人都揪出來,曆家會不會和你決裂?”
阮思睜著圓圓的眼睛。
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談小天不在乎曆家的反應,她自然無所畏懼,抱緊他的大腿就是了。
談小天的回答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會,他們有求於我,更何況心虛的該是他們吧!”
“老板,我覺得……”阮思身體往前湊,在談小天耳邊低語起來。
談小天頻頻點頭。
看來我這兩任秘書還真是不謀而合,想到一塊去了。
從阮思剛才的話裏,談小天知道曆家隻是讓她彙報自己每天的動向,並沒有要求她做出危害自己的事情,那就和最初的判斷差不多,曆家隻是想用這種方法竊取自己的先知,從中牟利。
何繼堯那邊說不定已經被曆家買通,好在現在大盤還會在低位運行一段時間,他們還不會馬上有動作,但如果何繼堯真的對了對不起我的事兒,這個人就不能留在身邊了。
談小天主意已定。
******盛天。
今天又是周五,何繼堯依舊留了一個人看家,帶著另外三個操盤手去了水晶宮洗浴找心情。
還是那個流程,先泡後蒸,然後搓澡,同行的那三個人早就上樓去了,何繼堯不慌不忙套上浴服,拿著手牌毛巾上到二樓。
他掃了一眼休息大廳,微微皺了下眉,今天的客人比平時多,幾個角落裏都躺著人。
第一排有個人回過頭,衝他揚了揚手,何繼堯慢吞吞走過去,躺在那人身邊。
馬上過服務員過來幫他疊好毛巾,不等他問,何繼堯擺擺手,“我先休息一下,要什麼再找你。”
服務員退下後,旁邊那位遞過來一隻錄音筆,何繼堯熟門熟路的對著錄音筆,像背課文一樣機械的背著,“本周操作記錄,周一買入……”幾分鍾後,何繼堯把錄音筆遞還回去,同時接過一卷紅色的金牛,他熟悉的塞進浴服的兜裏。
那個人從沙發椅上坐起,露出了臉,早就不是第一次和何繼堯見麵的陳生了,而是換了一個人。
不過看何繼堯的樣子,他和這位應該也不是第一次見麵。
那位站起身,拍了拍何繼堯的肩膀,羨慕道:“還是你掙錢容易,每個星期說兩句話就能掙一萬。”
一嘴地道的東北口音。
何繼堯沒理他,又躺了五六分鍾,這才起身下到一樓更衣室,將那卷金牛放進自己的衣兜裏。
做完這一切,他轉了轉頭,重新回到二樓。
他走後,隔壁的衣櫃後麵露出一個腦袋,望著何繼堯的背影,點了一支煙。
不是別人,正是談小天的禦用偵探陳旭東。
陳旭東耳朵裏帶了一個類似耳塞的東西,正在和人說話。
“何繼堯上樓了,二樓的兄弟注意了。”
“剛才何繼堯和那人接頭的鏡頭拍下了沒有,錄音了嗎?
很好。”
“和他接頭那個給我盯緊點,注意別讓人發現了。”
指揮完一切,陳旭東趿拉著拖鞋,上到二樓,發現休息大廳裏並沒有何繼堯,一個客人向客房方向指了指,陳旭東會意,向那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