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稱是孫大爺。
幸好他沒有自稱孫大聖。
即便他是真正的孫大聖,在通天教主麵前也沒什麼用。
這個人名叫孫吉,是一個前幾年才來望海崖的修士,上一次在通天教主推銷天機令牌的時候,他購買了一塊天機令牌。
當然這不是主動的。
因為有一個實力強大的仇敵追殺他,孫吉買了一塊天機令牌打算去金鼇島碰碰運氣,倘若能夠拜在聖人門下,豈不是得脫大難?
據說望海崖有不少修士都從這個賣天機牌的少年手中買到過,其中也不乏有人成功拜入金鼇島。
從成功率上來看,還不低。
隻是那些拜入截教的修士再來望海崖之後,有人打聽那位賣天機牌的少年有什麼身份時候,他們卻全都緘默了。
不堪回首,不忍直視,不能明說。
總之,這個賣牌子的少年有點兒意思。
孫吉買了一塊天機令牌,抵達了金鼇島之後,他卻進不去金鼇島內,在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以他的修為也不敢在海外久留,隻能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望海崖。
隻是這段時間,那個一直追殺他的仇敵也離開了望海崖不知去向,對孫吉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
原本他也打算就此離開這裏另尋機緣,不成想又在這裏見到了那個售賣天機令牌的少年…
當初那個少年售賣天機令牌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他必定能夠拜入通天教主座下,這就給了孫吉一個找麻煩的理由。
作為一個修士,孫吉也很清楚,單憑一塊令牌怎麼可能輕鬆拜入聖人門下,能有一個機會已經算是不錯了。
可惜,他怎麼也想不到,之所以不能進入金鼇島拜師,源自於一個徒弟對師傅濫收弟子的不滿。
現在,孫吉隻想借此從這少年手裏撈一筆靈石。
秦清滿臉期待地看向了通天教主,希望他能見識到一個聖人碾壓一個小修士的一幕,卻看到了一張同樣滿含期待的臉。
秦清蹭到通天教主身邊,小聲道:“看我幹嘛?他這般羞辱教主,不該教訓他嗎?”
“…有事弟子服其勞。”
少年通天小聲地回應:“而且我是一個聖人,欺負一個小修士,傳出去的話豈不是丟了我的臉麵?”
秦清費解地看了他一眼:“……”
擺地攤售賣弟子令牌的事都做得出來,你這聖人還有臉麵麼?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孫吉有些不耐煩,伸手就要抓過少年通天的衣領,一道碧綠色的法力懸浮在他的麵前,攔下了他的動作!
秦清操縱著自己的法力擋住了孫吉的動作,一邊轉頭問道:“喂,這裏是交易區,難道望海崖不禁止在這裏鬥法嗎?”
“當然是禁止的!”
孫吉麵色得意地搶先回答了秦清,嘴角輕蔑道:“喲,還是個新手,但是望海崖可不禁我們尋仇,小子賣給我假貨,我隻帶他去會仙台上走一遭,你想在這裏動手?還是想替他上會仙台?”
“說實話,真心不想幫,但是現在我沒得選。”
秦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邊又問:“會仙台是什麼地方?是處理糾紛的還是打假的?”
“讓那些尋仇的人生死決鬥的地方。”
通天教主出聲回了一句,繼續道:“若是想要撈一筆靈石,也可以在那裏賭一賭台上鬥法的勝負。”
秦清:“……”
這麼熟悉,難道你還去做過賭狗?
孫吉並起手指擊散了秦清的法力,吊兒郎當地開口道:“說吧,到底是賠我一萬靈石,還是跟我去會仙台?”
“一萬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