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偉,性別男,大穆曆5308年生,今年五十六歲。”
“膝下兩子一女,出身於封州塢水縣的一個偏遠山村的貧困家庭。”
“因從小家境貧苦,早年靠掘墳挖墓,販賣古董發家。”
“手底下養著兩條掘墓者隊伍,由於挖掘過不少古墓,曾被大穆官府通緝。”
“近年來更是攀上了榆城的某位頂尖權勢人物,漸漸洗白,改名白洪,從暗中站在了陽光下。”
“之後開始涉足房地產、酒店、超市等行業,身家十多億,如今儼然成為了榆城屈指可數的大人物之一。”
一間空蕩蕩的廠房內,角落裏散落著一些廢棄物,地上積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廠房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張木椅,一名西裝革履、頭發斑白的男人被人用繩子綁在上麵。
在他眼前,李魚雙手拄著一根鐵棍,臉上戴一隻怪誕而醜陋的鬼臉麵具,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好整以暇地看著木椅上的男人。
他腦袋歪了歪,道:
“白先生,您看我說的這些消息都對嗎?”
白良偉相貌堂堂,保養的很不錯,明明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卻麵色紅潤,骨肉豐滿,看起來一副三十多歲的樣子。
哪怕被綁在木椅上,仍冷靜無比,看不出半點驚慌失措的樣子,鎮定自若,展現出非同一般的氣魄。
然而他心裏卻並不平靜!
李魚說的這些信息自然都是對的,絲毫不差。
讓他深感疑惑的是,自己的出身背景早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除了他自己以外,現在外界基本無人知曉,眼前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朋友的消息確實靈通,不知白某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居然讓閣下不辭辛苦的把我帶到這裏來,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白良偉望著李魚,沉聲回答,嘴裏說出一係列令人心動的話語:
“無論朋友你是要錢,還是有其他要求,亦或是有什麼困難,盡管開口,我白某人隻要能辦到的就絕無二話!”
嘴裏說著這些,白良偉腦海中卻念頭疾轉,飛速想著對策。
還有一點他實在想不通!
這次自己動身來陌城的消息,除了司機和保鏢外,也隻有寥寥數人知道,對方又是怎麼知道他的行程路線的?
且對方顯然不是一般人,現身之後,三兩下就把自己那兩個大穆軍中退役,身手不凡的保鏢放倒,毫不費力地把他帶到了這裏。
這也令他暫時熄了某些念頭。
李魚微微一笑。
如果是一般綁匪,聽到白良偉說出的這些令人怦然心動的條件,說不定真的會動心。
但可惜,他不是一般人,他的目標也不是這些東西。
“白先生太客氣了,事實上本人和你無冤無仇。”
李魚說話很溫和,也很平靜,望著眼前貌似誠懇的白良偉,他道:
“這次把白先生你帶到這裏,既不是為了錢財,更不會傷害您,我隻是打算向您討要幾樣東西罷了,希望白先生能夠配合一下。”
他心知對方是在用緩兵之計,卻渾然不以為意。
現在的白良偉還不是百多年之後名傳天下的金丹大修士“白雲仙”。
隻是一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
雖然心機深沉,卻還不至於讓他心生忌憚。
“哦?不知是什麼東西?隻要白某有的,一定雙手奉上!”
聽到對方不要錢財,白良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反而覺得有些棘手。
如果要錢還好說,說明對方隻是為了求財,他反而更安全。
至於一定的代價他也損失得起。
不就是錢麼,他有的是!
可若是對方綁架他另有原因,那就不妙了。
這些年來,白良偉自問自己得罪的人不在少數。
缺德帶冒煙的事兒他也做過不少,想要他這條命的大有人在,白良偉生怕對方是自己的仇家,再來一句:“我想要你身上的幾個零件。”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