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至乍見到猶卷,一種狐朋狗友歸來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嫌棄猶卷:“阿卷,不是老哥看不起你,你這速度,是老了腿腳不利索了嗎?”
猶卷一枚白眼過去,:“你才老了,你全家都老了。”
等到兩人落座,猶卷開始打聽朝中大事,聽了一圈,終於聽到文至起了韓王:
“這次韓王又和陛下吵架了,就剛剛和你的青興州的事,陛下主張圍困青興州,減少損失,韓王主張速戰速決,強力鎮壓。你當時不在,我覺得他們倆就差打起來了。”
文至畢竟是外臣,很多事不知道,知道的多了對他也沒有好處。
猶卷在心中沉思,韓王和妖皇鬧矛盾不是一兩了,之前妖皇就已經在削弱韓王的勢力了,韓王的幾個部下撤職的撤職,外調的外調。
也難怪韓王會不安,這次的青興州時間怕是也算是一個導火索。
狡兔烹良弓藏,妖魔兩界五十年前就已經決定不再戰,韓王這樣的將領,對妖皇有威脅,無用的棋子當然扔掉是最好的。這是韓王的處境,也是猶卷的處境,也是韓王選擇猶卷的理由。
現在青興州內亂,時機難遇,以韓王的手段,他恐怕私下有動作。
而自己雖然做了五十年的廢人,可北疆三百年積累下來的資源,妖界易主也不是不可能。
韓王是自己的同盟,到時猶書退位,韓王又真的會甘心讓自己獨享勝利的果實嗎?妖心,人心,沒有一樣是好琢磨的。
猶卷也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位置。
她琢磨半,最好的辦法,是讓韓王歇了這個心思,同時又在妖皇那裏保住韓王。
猶卷回家又琢磨了一晚。
最後覺得讓韓王歇心思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軟禁韓王,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沒有韓王,他所有的部署就是白費,部下們隻會不敢動手。
至於軟禁的時間可以適當的久一點,吵架的時間長了,妖皇和韓王的矛盾也沒有那麼激烈,到時候也好和好。
想明白了這件事,猶卷也挑了月黑風高的日子,去了韓王府。
韓王府空幽幽而黑漆漆,像一隻巨大的野獸張開了口,月亮是詭異的血紅色。
風吹竹的瀟瀟聲像惡魔的私語,猶卷一人隻身前往韓王府,為了表示對事情重視,著了一件華貴的黑裳。
韓王見猶卷來訪並沒有驚訝的意思,他好像料到了猶卷會來,笑的十分滿意。
猶卷此次來,打的算盤是直接把韓王迷暈,然後收了他,軟禁。
自己變換成韓王忽悠眾人幾,擺脫幹係,一切萬事大吉。
所以今晚的任務就是找機會下迷藥。
猶卷為了拖延時間找機會,決定裝出猶豫的模樣,斟酌著浮茶:“六叔的話,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易主談何容易,我又該怎麼相信您,這畢竟是掉腦袋的大事。”
這次的演技是猶卷事先排練過的,她有把握不會被拆穿。
著飲下了一口茶,茶是好茶,芳香撲鼻,沁人心脾,猶卷不由的多飲了一口。
韓王眼睛含笑,狐狸般狡黠的看著猶卷喝茶,卻不話。
猶卷等了幾秒,遲遲沒等到韓王話,抬頭,韓王的臉突然旋轉了起來,變換成好多個,她的眼皮沉重,最終抵抗不聊合上了。
昏迷前,猶卷最後的意識是:果然是一家人,這對付饒法子都一模一樣。
猶卷再次蘇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煙粉色的帷幔,一層又一層,與外邊隔了一個地,她掀開帷幔,這才發現床邊還裏著一個不眼熟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