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妥。
屋外有很多人,流言散布出去,王後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金屋藏嬌,明東宮一定雞犬不寧。
再怎樣,也不能讓猶卷睡自己的臥房。
楊瑜想了一想,:“沿著這個院子往左走,第三間院子,是客房,我帶你過去吧。”
猶卷再次嬌憨的點頭。
楊瑜往外走,猶卷跟在楊瑜身後。楊瑜在開門前,止住動作,回眸對猶卷:“你隱一下身吧,房裏突然多一個人,我怕會嚇到很多人。”
猶卷不話,但很配合的消失在了空氣裏。
她今真的格外乖巧。
楊瑜笑了一笑,田台看到楊瑜開門,不知道何意,在黑夜裏探頭,兩隻靈巧的眼睛,風送著他的聲音過來,
他:“殿下,怎麼了?”
楊瑜回他:“我想出去走走。”
他所的出去走走,就是直接走到了山河苑這個院子,這個院子的由來是因為院裏有一座假山,有一個荷塘,假山視為真山,塘誇張成河海,所以叫山河苑。
楊瑜到山河苑停住了步子。田台萬萬沒料到楊瑜是想來這裏,所以院子裏沒有人,漆黑一片。
但任田台疑惑,楊瑜走的步子穩健。
等到主仆二人接著燈籠的光走到了臥寢,田台將房裏的燭光點燃。楊瑜和他:“你下去吧,我要在這待會。”
田台覺得自家太子行事及其詭異,但沒有辦法,除了遵命別無選擇。
等田台退下了,猶卷就出現了。
楊瑜和她:“這裏的房間每都有打掃,是幹淨的,你在這裏睡吧。”
猶卷早就已經疲累,囫圇著和衣爬上床,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楊瑜還想張口和她話,看到她幾乎是幾秒就睡了過去,愣了愣,反應過來,心往外冒著大片的苦水,因為心疼。
猶卷雖然不想,但她一定是有事,不然怎麼會突然這麼脆弱。
他在床前守了猶卷一會,想到男女大防,過了不久就吹滅療,從房裏走了出來。
田台跟著楊瑜出了山河苑,楊瑜突然發話,:“吩咐下去,這幾都不許靠近山河苑,打掃衛生也不許。”
這夜裏楊瑜睡了過去,第二清早,他又去了山河苑,猶卷還躺著,幾乎是昨夜一樣的躺姿,她睡的很沉,眼睛緊閉著,關了銀河的星辰。
楊瑜在床前守著她,發現她睡的很不安穩,額頭一直在冒汗。
楊瑜掏出帕子幫她擦汗,汗幹了又有新汗,她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大口的往外吸氣,胸口起伏著。
頭也開始不安的擺動,她似乎做了噩夢。
夢裏一定很恐怖,她張皇不安的表情像是在逃命。
她握緊了床上的棉被,緊繃到了極點,帶著哭腔喊:“阿姐。”
這聲阿姐像在哀求,楊瑜看她秀眉擰著,想要去撫平,可是伸到了半空中,還是落不下,最終隻有空落落的收了回來。
猶卷是在晚上醒來的,睜開眼睛,昨晚的那些脆弱不安都好像都隨著睡眠陷入兩人沉睡,她的眼睛黑曜石一樣烏亮,像出生的嬰兒一樣純淨,無悲無喜。
楊瑜守在床頭打瞌睡,睡眠慢慢籠在了他頭上,猶卷睡在床頭,沒有動,靜靜的仰視著楊瑜。
真好看的一個人。
他頭上的力越來越重,好像下一秒就要在空中撲個空。
猶卷手疾眼快,連忙探起了身子,想要用纖長的手去扶住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