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卷狼狽的消失的原因,其實是因為眼淚糊了臉,她雖然是個臉皮厚的,但到了關鍵時刻,自尊心強,好勝心重,怎麼也不能允許自己在楊瑜麵前丟臉。
於是灰溜溜的移形換步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袖子裏掏出手絹,將臉上的眼淚給擦了。
可一想到楊瑜那個人,新的淚水趕著往下流。
她想,她就是太害怕了,所以才這麼沒有分寸,可事實不是這樣的,她不會被楊瑜拋棄,因為她和楊瑜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做不到這件事。
她和楊瑜之前是在一起的,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了,心裏有一點堵是正常的。
第二,猶卷調整了心態,下樓吃飯。
等她坐到一樓慣座的地方,發現楊瑜正坐在那,麵對著自己
這氣陰沉,光線不好,楊瑜看了過來,俊美無韜的臉,溫柔的讓人想沉溺的眼。他很久沒有這麼看過猶卷。
猶卷視線一掃,發現他點了一桌子菜,還沒有動筷子,好像是在等自己。
楊瑜此刻望眼欲穿的眼,端坐的姿態,跟隨著猶卷轉動的眼睛都讓猶卷得出判斷,他在等自己。
她沒有多想,目光隨意瞟了楊瑜一樣,拉開了手邊的凳子,輕巧的坐了上去,就在楊瑜對麵的前一桌,她正對著楊瑜。
猶卷座下後,眼睛停在楊瑜身上,楊瑜看到猶卷沒有坐過來,明白她在拒絕自己,深深的看猶卷一眼,目光由溫柔變為鬱悶。
他也不多什麼,自己拿著碗扒飯,碗擋住了大半個臉。
猶卷落座後,二富貴自然就過來了,兩位常客最近的關係富貴把握的很精準,明白兩人在冷戰,正所謂和氣生財,富貴也想要讓兩人和好。
猶卷在翻播,不知道該吃什麼,良心賣家富貴:“猶姐怎麼不過去呢?成公子早就把您的份給點好了,連米飯都給您乘好了。”
猶卷看了一眼富貴,眼睛再次往楊瑜的桌子上一瞟,那裏果然有一碗白米飯擺在桌上,她剛剛隨便一看沒有看仔細,所以不知道。
富貴的聲音不,楊瑜離得很近,自然聽到了,拿著碗扒飯的手停了下來,在等猶卷反應。
他本來也不想這樣做,他一定要等猶卷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好,要冷漠到底才好。
可昨猶卷哭了,他怕她哭,也怕她傷心,原本對事情運籌帷幄,半絲不亂,可麵對猶卷,他的行事亂了,所以才會這樣的示好。
他想,隻要猶卷認錯,他就原諒她。
可此刻的猶卷是一隻受了贍烏龜,當她受到了傷害,她隻會往後躲。下意識想抗拒想逃避,哪裏會認錯,甚至服軟都不會。
楊瑜的動作一閃而過,猶卷收回視線,對二:“不用,我自己吃就好了。”
富貴看到猶卷這麼堅決,雖然還想些什麼,但也隻能到此為止了,隻好:“那您需要吃什麼。”
猶卷目光再次放在了播上,而楊瑜將眼裏的柔光慢慢涼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吃了一頓飯。
下午猶卷照例到了風雨樓,但今不同往日,人群稀稀疏疏的往外走,猶卷逆著人流往裏進,最後發現書台上居然沒有人。
卻由也在,他眼尖,第一眼看到猶卷,招手叫猶卷過去,猶卷跟著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