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1 / 2)

那鮮紅的血留在猶卷的唇邊,猶卷沒有去管,反而覺得好受了一點。

她把平殺劍放到了楊瑜的頸邊,眼神凶惡,聲音裏壓也壓不住的怒氣:“你為什麼要出現?是你的恩斷義絕,你做什麼反悔?”

楊瑜何時過這樣的話,他看著猶卷不明所以,又看到她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想要什麼,但看到猶卷眼裏的癲狂與風暴,讓他從心裏知道,現在的猶卷不願意讓他靠近,所以他沒動。

那些話是對他的,又好像是對著另外一個人的,他聽的雲裏霧裏,心裏很恍惚,隻是靜靜的看著猶卷。

猶卷拿著劍的手在抖,眼神也在發抖。

為什麼,司馬傅為什麼轉世之後換了麵龐,他是害怕自己認出他來,怕自己不靠近他?想再一次的騙過自己?嗬,好惡毒的心腸。

她……她看著自己發抖的手,想對楊瑜下手,想殺了他。

心裏有瘋狂的念頭,但她清楚地知道,步蘇殺不了他,自己也同樣是如此。

窗外的月光冷冷的,屋子裏一片死寂,猶卷在崩潰的邊緣走了一趟,想用力,覺得哪怕是傷害楊瑜一點,她的心裏可能都會好受一點。

可平殺劍下不去手,她那麼凶惡,狂風暴雨一般,她也懦弱的下不了手。

她看著楊瑜,隔了那麼久,才能去看楊瑜,才真正的去看楊瑜,他那麼青澀溫柔少年氣,與司馬傅大不一樣。

他……他為什麼是司馬傅。

她的心在泣血。

她以為自己是找到了良緣,她沒有想到是噩夢。

她的心無望極了,殺氣一點一點的收斂,是一股鋪蓋地的頹敗氣息。

猶卷將平殺劍扔在地上,不願意再什麼。

她要離開,這裏是哪裏?她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她要離開這裏。

她的心慌亂無章,甚至忘記了自己此刻會妖術,昏昏沉沉的往外走。

吱呀一聲她推開了院子的門,門外的侍從早就被猶卷施了術,一個個睡到在地上。

她就像是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奶奶,一步步走的顛簸無神,眼睛裏空茫茫的。黑色的常服沒有了平日的瀟灑,十二分的落魄。

她走出門,走到了月下,月亮清涼的掛在上,好看極了,清明極了。

她想,或許這是猶書的圈套,或許司馬傅是不知不覺入局的。

他或許是無辜的,他也未必想在下一生見到自己。

當初是自己瞎了眼,主動招惹的楊瑜,她還有記憶的,司馬傅未必就想見到自己。

他原本就是應該呆在施敏身邊的,這個洞房花燭夜,是自己在這裏多餘了。

楊瑜從怔鬆中回過神來,他看到猶卷走的頭也不回,心裏的惶恐湧上來,連忙追了出去。

白楠在這裏,嚇的臉色都變了,楊瑜不明白,她自然更不明白,她隻知道猶卷拿了一把長長的劍想殺楊瑜。

月下,楊瑜去拽住了猶卷的一袖衣袍,他害怕她走了,猶卷一旦走了,他什麼辦法也沒有,找不到她,叫不應叫地地不靈,他不能讓她離開。

他去拽猶卷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