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妖怪討論聲又傳了過來。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猶卷的耳裏。
“我看她不是猶家的那公主。那公主哪裏有這個身形,可能就是個凡人。”
“怎麼就不是了?”
“你是傻逼嗎?那公主才兩百歲,應該還是個孩童,這都是個姑娘了。”
“你不知道嗎?那聽那公主是親眼看著她母親在她前麵死去的,遭到這樣的事,誰能不成長呢?”
猶卷身形一僵。
司馬傅也感覺到了,撩起了眼睛來看猶卷,就看到她眼睛空茫茫的。
“哎,猶氏一族被滅,就剩了這麼一個血脈,真的可憐。”
猶卷聽到這一句,猶如突然被雷劈到了,心裏慌亂的不成樣子,什麼叫做,隻剩了這一個血脈?什麼意思,不是……不是還有猶書嗎?猶書……猶書怎麼了?
她甚至想轉過頭去,衝動的問一問,可是她不敢,她的命是無數人用鮮血換出來的,她不敢轉過頭去。
如今烏氏當政,這幾個妖當然是在為烏氏辦事。
凡間也有妖,但是妖一般都喜歡聚集在一個地方生活,不愛與人為伍,她之所以那麼辛苦的落在凡界,落在這楚王宮,無外乎是害怕追殺。
這幾個人是真的在找她,她不能被發現。
她眼睛裏霧蒙蒙的,一下子眼淚就像一顆掉落的珍珠落在了臉上。
司馬傅原本還在親她,看到她的眼淚,眼神閃過慌亂,就停住了。
兩人四目相對,猶卷剛剛的那一點點的害羞就褪去了,她心裏的傷心和大海一樣深,提前把頭埋進了司馬傅的懷裏。
那幾個妖原本是要把腦袋湊過來看看猶卷的臉,結果猶卷已經躲到了司馬傅的懷裏。
司馬傅端坐著,摟著她。
他也感覺到了一團讓人不舒服的氣體,就好像是幾個人圍在邊上似的。
剛剛林與的眼淚讓他很在意,可是現在他也管不上這麼多了,就皺著眉垂頭看她。
她她是被追殺,她現在躲著臉是害怕被人發現。
他輕輕的攬著她,一本正經的:“林與,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休了你,看你父親來不來求我。”
他話的趾高氣揚的,仿佛是在教訓夫饒無理丈夫,位高權重,還要拿著對方的家人來威脅一威脅。
那幾個湊近聊妖怪,一聽:“林與,林家。”
唔,還有父親。
先妖皇早就被烏氏一刀斃命,公主也不叫林與,也不會有家,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失望。
妖氣漸漸的就散了。
司馬傅也感覺到了不再壓抑,心裏緩了一口氣。
猶卷在他懷裏半也不出來,他感覺到被她枕著的胳膊已經濕了,那一片冰冷的很。
她怎麼哭了?難道是自己嚇到她了?
他心裏又無賭覺得過意不過。
他記得他第一次,一時興起就親了她的時候,她也委屈的哭了,隻不過那時她到底和自己接觸的不深,他覺得沒什麼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