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珠畫麵漸漸浮現,是司馬傅的臉。
他不知道立在那裏幹什麼,猶卷頓了一下,還是用法力把畫麵跳到了前麵,愛恨那麼洶湧,但都被時間磨平了,剩下的都不知道是些什麼。
腦海裏還有猶書的那句話,說:“你不好奇嗎?司馬傅當年為什麼要背叛你?”
她從來沒有忘記過楊瑜,也同樣,從來沒有忘記過司馬傅,他是她心裏的一塊疤,她甚至想看看,她沒遇到他時,他的模樣。
畫麵被猶卷切換,裏麵的景色變化了。
是一個房間裏,一個長得玉雪可愛的男孩子捧著一碗藥。那孩子不過九歲左右的模樣,小小的,可是眼裏有星星,他的模樣長得很好,是那種看了沒有辦法忽視的乖巧模樣。
他小心推開了門,房間裏陰暗的模樣,一個女人躺在床上,還有一個老嬤嬤站在旁邊守著女人。
孩子睜著大眼睛,一臉不知世間冷暖的模樣,天真無邪,他躡手躡腳的進去,沒有驚擾女人,而是把端著的藥放在床頭。
老嬤嬤彎下身子看孩子,在一片寂靜裏出聲:“殿下,你哪裏來的藥?”
孩子甜甜的笑了:“我給母親熬的。”
老嬤嬤壓著嗓子,盡量不打擾到女人:“娘娘現在還在睡著,殿下回去吧。”
孩子搖了搖頭,他仰頭看老嬤嬤,說:“我等母親醒來。”
這一等就是許久,那女人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孩子卻甚是歡喜,但是也不說話,隻是眼睛流露出歡喜,期盼的看著女人。
那女人起身,皺眉:“你怎麼在這?”
這女人長的很冷淡,眉形也淩厲,話語間透著一種不喜。
那孩子也沒有介意,小心的看著她母親,眼睛有光一樣,討好說:“我聽說母親生病了,我熬了藥。”
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居然知道自己熬藥,可見其孝心。
可那女人絲毫沒有被打動的意思,一雙眼睛裏含著冰,看著孩子,聲音冰冷,說:“知道了,你出去吧。”
輕描淡寫,而且傷人。
那孩子漆黑的眼睛看著他母親,眼裏沒有什麼波瀾,甚至沒有什麼受傷的神色,反而淡淡的,說:“嗯,我出去了。”
他一定經常被這樣對待,所以才會這麼淡然。
他自己一個人出去以後,小小的身板,呆呆的看著門,但是也沒有神色。
這應該是司馬傅,是他小時候,他無害的模樣,真像極了楊瑜。
猶卷曾經知道,他的母親早死,但不知道,原來他母親居然是這樣一個人,真在還不如不在。
第二天司馬傅就上了學堂,一群人坐在學堂裏,他座在很後麵的位置,看不出日後的凶狠霸氣,反而一派溫柔文靜。
然後,一個長得又高又瘦的男孩走了過來,他的眉眼都透著陰鷙,說:“你就是金氏的兒子?司馬傅?”
司馬傅眼神詢問的看著比他個頭大很多的男孩。
猶卷仔細看,發現這人長的很眼熟,是司馬啟。他小時候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看著司馬傅說:“你長的和你母親一樣賤,天生的賤人胚子!你怎麼敢還出現在學堂?”
司馬傅踹緊了拳頭,一下子從座位上起身,眼神一拳掄了過去,出手凶狠,他雖然身板小,但是氣勢倒是從小到大都在身上,說:“你在說什麼?”
司馬啟看到自己被打,一時怒不可截,凶惡的看著司馬傅,旁邊的幾個人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