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司馬傅為什麼會知道玄玉,那靠的是流言的作用。
玄玉這個人,滿京城的人都在吃他的瓜。
據說他大老婆頭七還沒過,他新娶了一個老婆,其無情程度震驚滿京城。
他前任夫人家人不滿,估計想把他的名聲搞臭,把這件事到處宣揚,甚至還鬧到了官府。
這裏麵涉及男權女權問題,很多女性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怒發衝冠。本來男權社會,女子就沒什麼地位,玄玉的這種行為更加彰顯了這種事實,許多女子代入感很強,覺得自己要是屍骨未寒,自己丈夫就娶了他人,這還了得,於是正義的跑到了玄玉家扔瓜皮。
當時的道家盛行,很多人不拘一格,但多多少少骨子裏都留著儒家的血,儒家流行守孝,一時玄玉也遭到了當時知識分子的抨擊。
整個社會的男男女女都覺得玄玉過於狠心。
官府的人接到這則民事案件以後,覺得其道德上雖然不行,但好像沒有犯法,於是出公文通報批評了一頓。
這件事按照常理來說,到此應該平息了。
結果玄玉家的鄰居跑到了官府,揭發說,玄玉之前有兩個妻子,加上新死的這個,是第三個,各個都是病死。
一時社會嘩然,各個懷疑是謀殺。
官府介入調查,最後查出,不是謀殺,每一個都是正常死亡。玄玉新娶的那個媳婦聽到自己之前死了幾個人,連夜卷包袱也跑了。
眾人聽到這事雖然心裏有點失落,但聽到新媳婦跑了後,心裏又長出了一口惡氣,覺得活該。
猶卷在司馬傅的記憶裏聽到這則新聞的時候,覺得主角是個大叔,萬萬沒有想到是個這樣的絕色。
司馬傅聽到他就是玄玉,一時之間也沒有說什麼,隻不過離的又遠了點。
這樣薄情寡意的人,不值得相交,如果司馬傅早早知道了這個玄玉的名字。那麼他不會和玄玉成為酒友。
玄玉看到司馬傅明顯的疏離,了然的微笑,喝酒。
他笑的和涼月曇花一樣稀薄,是稍縱即逝的美。
他彎著手腕,纖長的手指端著手中的那一杯酒,說:“我其實不明白,左右她死了,我是要再娶的,我早娶晚娶有什麼區別嗎?難道一定要虛偽的裝作悲痛的模樣嗎?”
司馬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玄玉在當天喝了很多的酒,司馬傅難得的保持了清醒。
他聽到玄玉說:“知道那個惡婆娘多狠嗎?她打我,我看到她深夜都想抱著被子哭。”
“她死了我娶妻怎麼了?”
玄玉醉眼朦朧,酒態必現,說:“我以前還偷偷喜歡過她來著,我都是眼瞎了”
他看向了司馬傅,眼神受到蠱惑一般,本能的向前,一隻手捏住了司馬傅白潔的下巴,雙眼紅紅,帶著一股qy的意味,說:“不過現在轉過來了,我喜歡你了。”
司馬傅就坐在他對麵,估計長這麼大沒這麼被調戲過,憤怒的打開了玄玉的手,一副不可侵犯的高冷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