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妍認為她了解聶雲燁,聶雲燁何嚐不是?!
蘇欣妍被趕出蘇家後越來越謹小慎微,想瞞住人的技藝死捂著不給任何人窺探的機會。比如高產水稻和製漿原料。,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比如木活字印刷術。
聶雲燁本不想要印刷術。定遠侯府走武將路線,和文官需要搞好關係。見蘇欣妍缺錢想賣,他才買下的。
不過蘇欣妍設計的木活字印刷的確幫了他一把。很多人眼紅他從海外弄到興唐米。想借晉王的事把定遠侯府拉下水。朝堂上冷眼旁觀的不少。包括花了不小於十萬兩維持關係的戶部魏尚書。
就連老夫人都不願意動用定遠侯府和國子監祭酒的關係幫忙。
嗬嗬!
聶雲燁拿出木活字印刷技術,答應給名士大儒印書。於是乎,於是乎,想要印書的官員主動替定遠侯府說話。
經此事,他和魏家的關係淡了。
老夫人在侯府內的威望,降到最低。
聶雲燁看蘇欣妍眼神是複雜的。
對明白人不需要說太多。
蘇欣妍沒有死鴨子嘴硬用不算太離譜的價格把牛津布和煤油燈賣給了聶雲燁。
牛津布和昂貴的天羅紗一個價,怎麼離譜了?
牛津布能防水,也可以做衣服裝。天羅紗除了透氣沒什麼用!
當播種機完成最後一畝的土豆種植,正好剛滿半個月。
很多人跑來見證奇跡。聽男扮女裝成癮的趙興八卦,定遠侯偷偷來看過一回。回去後自打耳光,後悔退了她的親事。
“定遠侯身邊怎麼可能有你的眼線!”蘇欣妍第一個不相信。
“定遠侯為了平安保命,身邊有很多別人的眼線。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趙興叫屈。
“眼線多了,秘密不算秘密。沒有了秘密,不會太關注。”趙興說了段繞口令。
蘇欣妍聽了一知半解。
趙興頭頭是道:“定遠侯可以把他的意思和立場通過眼線們傳出來。”
“那定遠侯怎麼說是誇我嗎?”蘇欣妍笑問。
趙興摸摸鼻子:“縣主如此折騰,陛下都沒對下手。你的身份不言而喻。陛下一直想對付定遠侯府。如果在你身份曝光前迎你進門,說不定陛下會改變主意。就算不該,縣主也能給定遠侯府帶去極大的利益。”
“怎麼把婚事弄成交易了?”哪怕再重生一次,蘇欣妍也弄不懂權貴們的想法。
“對權貴們來說,婚姻本來就是交換人脈和利益的。”沒成年的趙興從小就懂得這個道理。
蘇欣妍摸摸頭上的玉簪。李夫人為何會嫁給石太守,又是怎麼與焱武帝扯上關係的?利益還是感情糾葛?
趙興突然畫風一轉:“縣主牛津布嗎?”
蘇欣妍翻翻白眼:“百姓隻有兩三畝田的,可用竹子當水管。”
“試過了,竹子沒牛津布好用。田少還行,多了就難辦。我有幾萬畝掛在別人名下的地。是我想買。”趙興不好意思撓撓頭。
受重船創的韓國公府竟還有幾萬畝!
蘇欣妍心道:難怪焱武帝要收拾打天下的那幫人了。不過,也是因為焱武帝想坐穩皇位,當初才縱容的。
“聶雲燁一口氣買下幾萬尺的布。我手頭沒多少了。”
除了蘇欣妍住的船,其餘四艘被人裏裏外外探了個夠。能大批“拿”出牛津布就有問題了。
“有多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