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現在為止唐澤都還沒搞懂大夏皇室在顧忌什麼,那他就可以把腦袋割下去當夜壺用了。
穆聞交給他的情報有接近三十張,其上幾乎都是中部州排得上號的頂尖驕。
可以,他們都很有可能成為前二十名,進入祖地秘境之中。
可偏偏,這些人的身上,都被感應到的魔氣的氣息。
如果隻感應到了一人,那大夏國大可以直接懷疑這人就是魔修,直接將其抓起來。
但接近三十人,人人身上都有魔氣,甚至其中還包括了穆聞的妹妹,中部州如今明麵上的第一才,無雙郡主穆凰芷。
總不可能這三十人全是魔修,連穆凰芷都是吧?
這一看就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不知用了什麼邪法,讓如此多的中部州驕,身上同時出現了魔氣。
而真正的魔修,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混在這些驕之中,哪怕到時候他身上被感應出了魔氣,可別的驕身上同樣也有魔氣,他被懷疑的概率就會銳減。
難怪,難怪大夏國在明知道有魔修可能會混入祖地秘境的情況下,卻沒法提前抓住那魔修。
即便是唐澤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魔修的確很有手段,很聰明。
“現在有沒有查出,是什麼原因讓這些人的身上都能感應出魔氣?”
唐澤問道。
這次回答他的不是穆聞,而是祁非。
祁非搖頭,低歎一聲道:“即便是老夫親自出手,也察覺不出這些人身上魔氣的源頭到底何在,每每當我們出手抹去他們身上的魔氣後,過不了一兩日,他們身上的魔氣就會再度凝聚。”
“可他們的身上卻探查不出魔種的跡象,當真是奇怪至極。”
唐澤揉揉額頭。
魔修修煉的功法本就邪門,他們這些沒修煉過魔功的外行人,看不出門道也屬正常。
“現在距離圍獵就隻剩下多半個月,中部州的各門各派,各方驕也已經開始齊聚夏都。
而隨著來到夏都的驕越來越多,查出身懷魔氣的修煉者也越來越多。”
“線索越來越繁雜,即便是有月明樓的幫忙,我們也難以揪出真正的魔修。
我們能做的,就隻有請前輩出手,在秘境之中保護那些驕了。”
穆聞神色有些悵然。
實話,魔修這件事,最近都讓他這個皇帝有些寢食難安了。
若是祖地秘境之中真出了什麼事,讓中部州的二十位驕殞命其中,那他們大夏不僅會成為中部州的罪人,更要承受那些驕所在宗族的怒火。
甚至很可能導致整個中部州開戰。
而中部州的派係龐雜,很多大宗族都與別的部州的世家和宗門有所聯係,中部州的戰鬥,最後甚至可能演變成整個大陸的大戰。
或許那些魔修,就等著這一幕。
唐澤摸了摸下巴,忽然抬頭看向了穆聞道:“陛下,郡主身上的魔氣,祛除掉了嗎?”
穆聞搖搖頭:“那魔氣,即便是祁師出手,也隻能將其暫時抹去一兩日,無法除根。
加上它好像對皇妹的身體沒太大影響,我們便先放任那魔氣,沒有管它了。”
“既如此,可否讓我檢查一下郡主的身體情況?”
“自然可以。”
……大夏,皇宮內院,皇家演武場。
“嗬!”
巨劍劃破長,一道漆黑的劍芒破空而起,狂猛無儔的靈力帶著極強的壓製力,橫掃向了麵前一個套著甲胄的木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