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蘭鬆了一口氣,望向河澤,給予一個眼神的安慰。
這時才發覺河澤臉色蒼白,嘴唇也是血色全無,臉上的表情微微透露著痛苦。雖極力隱忍,卻還是被葉芷蘭看了出來。
“河澤你怎麼了?”葉芷蘭走上前,伸手就要用手背去探菏澤的體溫。
河澤偏頭躲開,往後退了一步。卻沒想到一時不穩跌倒在地。
葉芷蘭急忙伸手去扶他,卻眼尖的看到河澤青色的衣袍上,一大片暗色的“水漬”。伸手粘了沾,黏糊糊的一股血腥氣,才發現這是血。
葉芷蘭大驚:“你受傷了!”
河澤扯了扯嘴角,虛弱的笑了笑:“回來路上不心碰到一隻瘋狗,被咬了一下,無礙,明日請個大夫看看就好了。”
葉芷蘭伸手就要拉上菏澤的衣服,想要看看哪裏受傷了。河澤急忙忙製止:“蘭兒,男女授受不親,我.....”
“都什麼時候了!被狗咬了河澤!不及時治療你會得狂犬病的!這兒又沒有疫苗什麼的,你會死的你知道嗎?”葉芷蘭凶巴巴的吼他。
“狂犬病?蘭兒,疫苗又是何物?”
“........”葉芷蘭不禁暗暗吐舌,不心漏了嘴,急忙打哈哈過去:“哪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挽上河澤的褲腿的時候,葉芷蘭突然噤了聲,血將衣物牢牢黏在腿上。
葉芷蘭抬頭神情複雜看了他一眼,伸手扶起河澤往廚房走去。
葉芷蘭起火燒了一鍋熱水,水汽氤氳中,葉芷蘭望著河澤,多次欲言又止。河澤看了出來,開口問道:“蘭兒想些什麼?”
葉芷蘭搖搖頭,轉身去廂房拿來了藥匣。
血和衣物黏合的太牢,分離開來必定要受些罪,“你忍著些。”
不斷用熱毛巾輕拭著傷口,心翼翼的將粘連的布料撕下來。應該很疼,可至始至終卻沒聽到河澤出聲。
河澤認真的看著水汽氤氳下,葉芷蘭的臉,油燈在她的臉側努力的發光,給葉芷蘭籠上一層溫柔的光。河澤就這樣看著她,呆呆地看著,手不知不覺就伸了上去,他多想撫摸一下她的臉頰,一定是柔軟的,溫暖的。
葉芷蘭太過全神貫注,沒注意到河澤的動作,起身去換熱水,河澤的手便撲了個空。河澤訕訕收回了手,暗暗埋怨自己控製不好情緒。
待全部把血漬清理幹淨,河澤腿上的傷口赤裸裸暴露在麵前,哪裏是被狗咬贍,猙獰的紫黑色的傷疤錯綜交雜盤繞在腿上,倒像是被雷擊中留下的傷痕。
葉芷蘭看了半晌,默默坐在河澤麵前的凳子上,葉芷蘭盯著自己的手,河澤盯著她。誰都沒話,很有默契的沉默著。
“你.....”兩人同時開了口,又同時止住了話。
“你先。”還是很同步的道。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河澤還是率先開了口:“蘭兒,你定有許多疑問,那.......你想讓我什麼?”
葉芷蘭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河澤,你到底是什麼人?”
河澤溫柔的看著她:“蘭兒希望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