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昨晚的事要不要通知那邊?”
病房內,待王碧瑤走後,王忠想了很久,終於忍不住走到浴室門口相問。
如今楊戩十七歲了,離當初的約定已經隻差一年,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該不該聯係那邊,他也拿不定主意。
隻是對方是國土局局長家的公子,而他雖然在星城有點地位,身家也不菲,但到底是一介商人,對方隻需打幾個電話,就能讓他手中的地皮陷入無休止的糾紛之中。
難道就這麼算了?
不行!
想到了昨晚少爺的慘像,王忠又心有不甘。
這個時候,楊戩正舒適的泡在溫熱的水中,一邊不斷的換水,一邊感悟著身體中一絲一毫的變化,神魂有限,他必須把握住這一次的絕好機會,讓身體盡可能的脫胎換骨,盡量適合修行。
楊家是帝都的頂級隱世世家,自然也有功法傳承,但楊戩修行了十幾年,卻連門道都沒有摸到,這雖然與他平時的不努力有關,但也由此可以看出,他的這具轉世之軀的修行資質是有有多麼的糟糕。
“很好,就是這樣。”
感應到身體越來越結實,體內的汙垢也越來越少,楊戩嘴角不由露出了暢快的笑意。
隻有根基穩固,他才能一步步重登巔峰,倒時候,不管誰欠他的,他都要親手去拿回來。
正想著心事,也正在這時,他聽到了門外忠叔的請示。
若是放在以前,他巴不得聯係楊家那邊,隻是忠叔不肯罷了;可現在不同了,他已經重生,也已經與以前的懦弱劃清界限,又怎肯假手他人,而且還是一群不待見他的人。
“忠叔,那邊就不用通知了,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待會去辦手續的時候隨便把病曆消了吧,不要留下痕跡。”
想了想,他終於淡淡開口。
“好,我這就去辦。”
王忠在門口微微一愣,但還是很快點頭答應。
這個時候,他也發現了一絲楊戩的不對勁,但又不上來是哪種感覺,似乎不管是話的語氣,還是剛才在病床上神態,都與以前有很大的區別。
“少爺,你身上的汙垢?”
走到門口,他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相問,作為家仆,這還是數十年他第一次違背規矩,但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若是有可能,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他寧願減壽十年。
“去吧,我隻是功法僥幸入門而已,不必大驚怪。”
浴室內,似乎感應到了王忠的心境,楊戩發出了一聲歎息。
他人待他以誠,他亦以誠待之,實不忍狠心欺騙。
“當真?呀,大姐,姑爺,你們看到了嗎?少爺終於爭氣了,有了這第一步,以後一定能重振楊家三房的雄威。”
病房外,王忠已經喜極而涕,跪地痛哭起來。
這些年,他每每見少爺自甘墮落,不是隻知道呼呼大睡,便是跟在自己的女兒後麵虛溜拍馬,比別人家的縱跨都有不如。
他是既怒其不爭,又哀泣不幸,現在好了,雖然與他的猜想還有些出入,但隻要入門就好。
但凡修煉內家心法,往往最難的便是入門,一但入門,那便是一日千裏,一般不到一定境界,根本就不會遇到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