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顧卿九笑著自己否定了這個答案，“你如果愛國，就不會一直在東冥天清閣了，別說你選擇天清閣，是想借天清閣的力量殺東冥人報仇，你大部分的時間，都跟夜寒在遊山玩水吧？目前來看，你最在意的人是夜寒，但是，你所做的事要躲著夜寒，而夜寒是什麼人呢？為什麼你要躲著他呢？”
顧卿九好像越來越接近答案了，但事實上她隻是在裝逼亂說而已，震懾震懾娜娜，看她會不會自己說出真相。
娜娜卻也是笑著看著顧卿九，她知道顧卿九的經曆，跟著雲傾淺在罪人塔曆練過，所以，回點讓人說真話的辦法，但她隻要一直一個表情，顧卿九便什麼都猜不出來。
“你躲著夜寒，隻是因為不想讓他發現自己是一個女鬼，這點我信你。所以，咱們重新來找一個突破口。”顧卿九繼續拖著下巴開腦洞，“你剛剛說，你從人界到幽冥，再從幽冥到人界，飄蕩了五百年。人死侯魂魄到幽冥是既定道路，可是你為什麼沒有轉世投胎，又從幽冥出來，成為了一個女鬼呢？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是被幽冥放出來的執行某種不可告人的任務，另一種則是，你是從幽冥中逃出來的……”
顧卿九說到這裏，再看了看娜娜的眼波微晃。
她不該選娜娜的身體的，這樣的大眼睛，很容易出賣人。
看來幽冥這個方向是對了。
“若是執行任務，你要找清原天狼的魂魄，應該有後門可以走吧？但你卻還是用巫術在這裏召喚他的魂魄，所以，第一種可能性排除。剩下的便是，你是從幽冥中逃出來的……”
“好了，不必說了。”娜娜忽然打斷了顧卿九。
她低估了顧卿九的智慧，能讓夏侯絕都動心的人，智慧絕對高於一般人，就算偶爾藏拙，該用腦子的時候，她腦子比什麼都好使。
娜娜歎了口氣，“我本不願意告訴你，可你偏要猜，我便告訴你，可隻是告訴你後，你仍會被我催眠忘記我說過的話，你還想要知道嗎？”
“想。”顧卿九笑道。
因為她知道了娜娜的企圖之後，才敢放心的進入獸界。
“我要打開界門，因為在幽冥發現神祖未亡，並且在五年後會蘇醒，我要阻止她蘇醒。”娜娜歎了一口氣。
神祖？顧卿九在介紹神族之力的書上看到過神祖的一點介紹，書上說，神族人的所有力量都是神族賜予自己後代的，而神祖身上，具備神族人所有的力量。
顧卿九隻當那是個神話，並未放在心上。
“為什麼要阻止？”顧卿九問道。
“為了人族。這世上有獸族，人族，神族，你知道為何最後這大陸上隻剩下人族嗎？因為隻有人族可以無限繁衍，而神族，你知道，神族的力量來自外界，一個強大的神族，諸如神祖，若是蘇醒，將會吸收多少這個世界上多少的力量？”
這說法換算成顧卿九可以理解的說法，大概就是說神祖蘇醒，會消耗掉這個世界上很大一部分資源，然後，大家都沒有資源了？
“不管當初清原天狼想要打開界門的目的是什麼，我的目的就是這麼簡單，讓獸族回歸，組織神祖蘇醒。”娜娜道。
好有正義感的一個理由，可顧卿九卻一點都不敢動。
“神族早就消失了，你還相信這麼一個傳說？”
“這世上最不該相信神族消失的人，應該是你吧。”娜娜微微笑了起來。
好吧，顧卿九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打臉的。
但顧卿九似乎沒娜娜那麼樂觀，打開界門的辦法，睚眥自己就知道，如果他能讓獸族回到這片大陸，早就可以了。
“好，我去獸界。不過，今天你說的這些，我不想忘記，所以，不要催眠我。”顧卿九道。
告訴一個神族人，自己要阻止她的祖先複活，還不讓她忘記？
娜娜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傻，但把她送去了獸界，一切都交給了睚眥，她不必擔心。
“好。”
娜娜笑著答應了顧卿九，便繼續用召喚術召喚清原天狼的靈魂，然而，不管娜娜多努力，依舊是沒有效果。
最後娜娜垂下頭長長的歎氣，“我早該料到的，他當年做了那樣的事，定然已經被滅靈了。”
“所以，找不出打開界門的辦法了？”顧卿九問道。
娜娜聽到顧卿九的聲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還有辦法！”